安王妃請了馮神醫來府裡,說了祁承失憶的事情,馮神醫挑了挑眉問道:“你們是想要我去給他治?”
“就是他忘了您之類的……”馮冀有些支吾道。
“甚麼?”季雲菀一呆,有些懵了,“他怎會不肯意返來?”
季雲菀也抿唇笑,但是想著他失了憶,心中終是忐忑,晌午停下來安息,馮冀過來給她送吃食,她便問馮冀道:“世子除了失憶,冇有彆處受傷吧?救他的那戶人家,待他可還好?”
她話音剛落,安王妃就皺眉道:“菀兒,你現在懷著身孕,如何能在路上馳驅?你不能去,就待在府裡等承兒返來。”
從都城到祁承現在地點的邊城,馬車最快也要十天的時候,安王妃把府裡最大最寬廣的馬車挑了出來,讓人在內裡放上各種被褥軟枕,另有點心生果以及冊本話本。
季雲菀伸展眉,安王妃倒是皺眉,“神醫這話如何講?但是不信賴我和王爺?”
馮冀道:“本地最好的大夫都無能為力,我此次返來,是王爺讓我請馮神醫疇昔看看世子。”
“不可,邊城離都城路途悠遠,你時雙身子的人,如何能去那麼遠的處所?何況現在又入了冬,說不定在路上還會趕上大雪,如果你在路上出了甚麼不測,等承兒規複影象,我要如何向他交代?”安王妃果斷不允,對馮神醫道:“若神醫擔憂,我給王爺修書一封,有王爺在,不會讓承兒難堪你的。”
嚴霜霜和季雲舒曉得她要去邊城的動靜,過來看望她。
安王妃看著他們,終究歎了口氣,讓步道:“那就去吧,但是你必然要重視本身的身子,千萬不要有甚麼閃失。”
“快了快了,頓時就能見到世子了,世子如果曉得夫人懷了孕,說不定立即就能規複影象呢。”春桃笑著道。
季雲菀點頭,“我承諾你,就算到時候世子又要綁你,我幫你禁止他。”
馮神醫有些不放心,遊移道:“話說的好聽,你又不在那邊,如何能禁止他?”
“失了憶……”季雲菀喃喃自語,倉猝問道:“有冇有請大夫看?大夫也冇有體例嗎?”
此次去邊城,她除了帶春桃和春枝兩個丫環,另有安王妃給她的兩個嬤嬤。她和春桃春枝一輛馬車,兩個嬤嬤一輛馬車,馮神醫一輛馬車,一共三輛馬車,並馮冀領的幾個侍衛,出了城門,沿著官道而去。
安王妃心一沉,問一旁的馮冀,“世子此次傷的但是和前次傷的是同一處?”
“是的。”安王妃不解地點頭,“這和讓菀兒一起去有甚麼乾係?”
“我與他隻要綁架的友情,冇有幫手的友情。”馮神醫板著臉冷哼一聲,他還記取祁承把他綁到都城的仇。
“我會的。”季雲菀點點頭,當真道。
越往北走,北風越是淩冽,內裡冷風吼怒,馬車裡倒是暖和如春,季雲菀腿上搭著褥子,懷裡抱著暖手爐,算了算日子問兩個丫環,“我們出來已經十來天了,應當快到了吧?”
“母妃,我已經想好了,我現在待在府裡也是不放心,還不如和馮神醫他們一道去,說不定能幫世子想起之前的事情來。”季雲菀盤算主張,說道。
一起上,碰到驛站就在驛站安息,如果冇碰到,馮冀就儘量找本地最好的堆棧安息,每日早中晚的炊事,也是儘量找本地最好的酒樓,不讓季雲菀和她腹中的孩子捱餓。馮神醫也每日都給季雲菀評脈,看她的胎象是否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