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我也不同意劍主如此。何謂仙,山上之人,離開塵俗,但是畢竟還是人――”

“劍主你這小我,還真是龐大呢。說無情卻有情,說有情,偶然卻能比任何人都心狠。”

“她們是我長輩,同在宣靈廟門下,當儘同門之誼。若然有難,我會援手,卻不會超出才氣以外。僅此罷了――”

莊無道並不睬會,隻定目看了身側,另一名少女。

以後的三十級青石台階,是各種百般的熟諳人物。有莊無道的故交,也有仇家。

“我原覺得,這個世上,除母親與秦鋒以外,再無能令我真正在乎之人。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你――”

但是直到八百二十級時,莊無道的身影,終究頓住。麵前是一個滿臉謙虛笑意的女人,不是莊小湖是誰？

母親莊小惜立在身左,音容笑容皆如身前。沈玨與蕭靈淑立在身側。

“可我感受劍主,仍然很肉痛？”

“冇有,那是她本身的挑選,怨不得旁人。”

雲兒獵奇的問道：“除了你父以外,少有見你心境反應如此之大。”

而當年的農戶,莊無道當然肯放過其家眷,與那兩個廢料庶子。但是貳心中如果真正不肯,秦鋒又豈會置之不顧,猖獗殺人？

“放不下,我若放棄了,那就不是我了。隻能揹負,直到處理。我傳聞太上忘情,高超的修者,需健忘統統之情,達到無情之境。要有為,無不為,無所不為。但是真要做到那境地,那就已經不是人了吧？”

莊無道沉默很久,而後淡淡道：“嫁人二年以後,她就服毒身故。早知她如此痛苦,我該與秦峰把她搶回的。”

雲兒啞然,語氣轉為謹慎翼翼,彷彿生恐觸及莊無道的把柄：“就冇想過為她複仇？以你現在――”

“這個執念,劍主你始終不肯放棄麼？”

而在他身前,則是秦鋒,始終是那莫測高深的笑意,彷彿統統都正在他把握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