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原倒是有些不滿,目裡幽光閃動道:“如是肯依我,就乾脆都斬儘撲滅,全宰了算了,免得今後費事。斬草需除根,無道哥放過他們,未免有些婦人之仁。”
說話之時,莊無道倒是目視張存孝。斬儘撲滅,他實在冇甚麼衝突,之前對莊尋的承諾,莊無道也並不太放在心上。重信守諾,那也要看是對那個,豈會被莊尋的那幾句言語給拿住?
“助力?”
莊無道皺眉不語,緊緊握起了拳頭。還是那一句,這心結他放不下,也不肯放下。十年來他不吝統統,不就是為了這心願?
莊無道一楞以後,也悄悄一聲感喟。礦脈離地表極淺,四周又都是富礦。這幾到處所,那莊尋隻怕毫不但僅是顧忌樹大招風而未去開采,應當是另有甚麼原因。
母親悲忿欲絕,更是烈性之人。今後再不想見沈玨一麵,也不肯食沈家一米一栗,受蕭家恩賜。分開北方以後,就帶著他遠走東吳,在越城落足,今後以針線為生。
當時的沈玨卻已是北方第一大派承平道的嫡傳弟子,道號‘重陽子’,築基四重樓,出息無量。更是承平道元神境真人‘黃龍子’的愛婿,道侶‘蕭靈淑’。早在十年前沈玨失落之時,就已結下良緣,更誕下一子。也是由‘蕭靈淑’引入承平道門下,因資質蓋絕當世,成為承平道嫡傳弟子。
唯獨莊氏的家眷不好措置,依莊無道的意義,是乾脆將這些人留在船內,任其自生自滅。
當時母親的嫁奩已差未幾耗儘,但是沈玨手腕不凡,又有了一身不俗的修為,暗中更似有朱紫互助。短短幾年,就已積累下更勝莊氏十倍的家業。不過就在祖父母亡故的一年以後,沈玨俄然出內行商,僅僅幾日就傳回了遇賊劫殺,暴死荒漠的動靜。
雲兒也沉默了一陣,而後便又柔聲道:“不過你如果實在放不下,那就乾脆再極度一些。將這執念心魔化為己用,融入本身道基底子。操縱得好,反而可為助益推力。”
移情彆戀,本是人間再不平常不過的事。為修道長生拋家棄子,也是再平常不過。那沈玨還不算是真正絕情無義之人,拜入承平道以後,起碼還曉得要奉侍父母,給老婆留下充足的財帛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