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無道挑了挑眉,語中略含諷刺的問:“你二人既知輕重,為何之前不說
陶壺一聲嘲笑後,又正色道:“一處是地陽神宮,是暮年發掘出的一處修士洞府,內裡的寶貝都被離塵宗取走,不過那地宮還在。在地下七千丈,足足三十裡周遭。此時已被赤靈三仙教占有,我部下那些人,都不能靠近。另有一處,是洞陽山,夾在各國之前,處所五百裡,大山連綴。那邊也有一塊靈地,由四頭三階妖修占有。赤靈三仙教能夠已與其勾搭,借洞陽山之地,困住廉霄道友。再有第三處,就是石靈佛窟,也是最能夠的處所。就在藏玄大江中石靈島上,靠近東昇國邊沿。莊道友當也曉得,三十萬年前,我天一諸國曾有過一段佛法昌隆之時。當時天下崇佛,梵刹林立。石靈佛窟,就是當時製作,又大小石佛十萬三千具――”
“寂休?”
“這是,乾天牽神引?”
在場幾人中,隻一個寂休,就有著能與陶儘對抗之力。
莊無道拿眼望去,隻見正東麵那來者,卻也是一名和尚,容顏樣貌都與他離寒天境中見過的一人相仿。
“事機不密,被赤靈三仙教發覺,又以我堂弟之事威脅。”
看來此人狀況不佳,本有金丹前期的修為,現在卻已落到了金丹中期。氣血兩衰,明顯是壽元不久的模樣。此次化身隕滅,確切令刺人折損不輕。
“本道乾天風衡”
跟著這話音,一反龐大的山影,俄然自上壓下。雖隻是虛影,卻使舟上三人,都覺肩上力沉如山。
不出料想,這些三聖宗的金丹修士,當是被赤靈三仙教之人引來其間。早在十幾日前都已定策,要借三聖宗之手將他撤除。
腦海裡無數動機閃過,細心梳理,莊無道瞬時就知究竟。他趕來此處不過隻十餘日罷了,從離塵宗解纜時,也未大張旗鼓,
也是他這些天過分忽視粗心了,這纔有了本日之災。
此時陶壺陶儘,也發覺莊無道的神念,有些非常,前者皺眉問道:“莊道友?但是出了甚麼事?”
不過此次彷彿並無玄聖宗參與,隻要乾天宗與燎原寺兩家罷了。五位金丹,估計也是將這兩家在東南之地的大半氣力,都集合於此了。
說這句話時,陶壺言中多少含著幾分自辨之意:“我二人並非不曉得輕重之人,那查訪赤靈三仙教之事,我北寧不儘儘力,最多就是怠慢離塵法旨的罪名。但如果廉霄長老出事,則離塵必然遷怒於我北寧。以是事發以後,也曾多方查探。這萬裡周遭之地,總計有三處可疑之地。”
而雖一樣是三階飛舟,可築基修士與金丹境又怎能劃一?半個多時候,破雲舟已經靠近離京,不到二百裡。而‘雪鴉梭,,卻還在七百裡開外。二者差異,不成以道裡計。
“赤靈三仙教雖與我北寧兩不相犯,不過平常行事,也會極力瞞著我等,並不信賴。廉霄長老在藏玄大江之戰後失落,那次我二人是真非成心遲延,而是赤靈三仙教趁我二人閉關修行一門極緊急的同參功法時,向廉霄長老動手。
在那四人身側,則各另有五六位築基修士,結著陣法。不過站立的位置大有深意,看來卻並未有參與脫手之意,而隻是防備他從四人的空地處逃離。
前麵的陶儘更不廢話,直接駕馭著這艘破雲舟,一個轉折,試圖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