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場諸人,也都重視道節法的神情。紛繁把目光望去,等候這位元神修士的動靜。
“風災?我記得前一次,是四千六百年前。不該是――”
不過對於承平道的圖謀與安插,船上諸人,也還是是不得其解。
洞陽山的萬子聖胎與赤靈三仙教雖除,但是離塵宗危難卻未解,反而能夠墮入新的危急。
無有血峰道人的管束,十艘靈骨寶船的船速,驀地加快。而此時船上,無數的信符傳出。皆是由船上的築基與金丹修士收回,飛往四周八方。
莊無道嘲笑:“以是不如獻祭給那阿鼻劃一魔主?”
隻能遠瞭望著,看著節法與血峰之間的比武。這元神級的大戰,等閒可貴一見。他早就想細心觀賞,隻是剛纔戰事未曾明朗,廉霄也未脫困。他身為秘傳弟子,不能出工不著力。
語音一頓。莊無道的眼中透著討厭順從之色:“還是算了這事我若做了,與那些赤靈三仙教的魔修何異?”
“是為東海麼?廢了這麼多的工夫,總不成能無所謀。那血峰道人企圖管束我等,也是在坐各位親眼目睹。”
莊無道皺著眉,而後就想起在那離寒天境之時:“雲兒你的意義,是那萬子聖胎?”
莊無道此時已插手不進,十萬星火神蝶,在這元神一級的爭鬥中,微不敷道。
乾天兩儀無量都天大陣因陣內寶船挪動之故,威能大減。幸虧此時,下方的血魂天尊降靈大陣已破,亦無其他魔修管束。船上的四十餘名金丹修士,都可儘力脫手,助節法真人,與那血峰纏鬥對轟。
節法也未讓人等候太久,苦笑著看向東麵。
看著那血湖,再回思起湖底,那各處的嬰兒骸骨。莊無道閉上了眼:“該如何做?赤靈三仙教另有人在,血神盾若吸噬這血湖,那血峰道人,豈有不能查知之理?另有這萬子聖壇,本是赤靈三仙教獻給那三位魔主的祭品――”
“不過隻是三隻剛好進入天魔階的魔主罷了,豈有資格,去與阿鼻劃一王相爭?那位如果心動,自能讓那所謂赤靈三仙,都不能知覺。便是強行篡奪,也無不成。至於那血峰道人――”
十艘靈骨寶船一步步次第退後,步步為營。那血峰道人公然更加的猖獗,渾身髮絲,賁張而起,彷彿化身成一條條血蛇。
而就在他深思之際,視角餘光就又瞥見那節法真人的身側,一道模糊的鏡形光紋閃動,而節法的眉頭,也深深皺起。
莊無道看了下方,那赤色湖泊一眼。特彆血湖之上,那些漂泊的嬰兒屍骨一樣。
“那萬字聖壇,一萬血嬰,另有億百萬人的冤魂。怨氣實在太重,煞力凝集。此等程度的怨煞,彆說是你們離塵宗,便是燎原寺那樣的佛門大宗儘力以赴,都冇法在其全盛之時化解。而若不及時措置,此處一千三百裡周遭,必然會在四十九日以內,化為一片死地。當時不知更有多少生靈,死於災劫。”
對莊無道言中惱意陌生,那雲兒卻並未放在心上,悠悠說道:“劍主的脾氣,劍靈豈能不知?我讓你這麼做,自有來由。此乃是功德,而並非惡舉。”
直到四個時候以後,十艘靈骨寶船,才從血峰道人的膠葛中,脫身出來。
隻是東海道宮那邊數次搜尋,都未查知承平道,到底是何目標。隻當對方,是在摸索東海各處的真假,或者是尋覓全新的橫渡碎風海的線路。久而久之,離塵諸人,也就不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