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麵對蕭太後在無形中施加的威壓,跪於空中的男人,嗓音倒是未曾有半絲的顫抖。
與她微微泛著寒光的眼眸相撞,“為何不與哀家商討,便擅自行動?阿璟,哀家待你好,可不是讓你恃寵而驕,疏忽哀家的存在的。”
怕是說給鬼聽,鬼都不會信賴吧。
每返來,蕭太後都會將一乾人等遣下去,這在丞相府,已然是統統下人都曉得的事兒來。
蕭太後的眸光,毫不粉飾地逗留在容璟的麵龐之上,發明他的麵色真是有些慘白,便蹙了下黛眉,打斷他的話:“阿璟你還病著,外頭風冷,還是進屋再說吧。”
這一句話,聽著像是在閒談,但聰明人都曉得,蕭太後公開裡的意義,可深著的。
“微臣知錯。”
藉著冰槐的力道緩緩地出了鳳鸞,淡淡地掃視了地下跪著的一乾人等,方纔不溫不火地出聲:“哀家隻是來看丞相的,這些虛禮,便都免了吧。”
但伴跟著蕭太後微微轉冷的語氣,倒是讓人不覺後頸一涼,“阿璟,你的膽量,真是越來越大了。”
待容璟將禦前龍井斟好了以後,蕭太後漸漸地端起,熱騰騰的水蒸氣滿盈在視線。
管家早在府外候著,比及鳳駕抵至,攜著一乾的下人趕快叩拜,“拜見太後孃娘,太後孃娘千歲千歲歲!”
蕭太後鳳眸一眯,在略微垂下身子的同時,以單指勾住他的下頷,隻用了幾分力道,便將其挑起。
但是蕭太後是個女人,還是個心機極其周到而又多疑的女人,才一踏進屋內,便敏感地發覺到了這一點。
放眼天下,何人不知又何人不曉,向來冷血的蕭太後,非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對於容璟老是特彆的。
麵前的男人,即便是朝她屈膝跪了下來,但他的腰板,卻挺得直直地,從未有過任何的曲折。
對於容璟的體貼,蕭太後向來是不粉飾的。
聞聲瞧去,便見那一襲白袂,逆打著柔光而來,似是與豔陽揉作在了一塊兒。
更加襯地不遠處的男人,麵龐俊雅絕倫,遙不成及。
本來和諧的氛圍,在眨眼之際,便冷卻下了三分。
“丞相的身子一貫很好,如何便會俄然染了風寒?”
“太後孃娘息怒,如果您將他們都賜死了,那微臣可就冇人服侍了。”
蕭太後不喜好冇法看清的東西,騰出來的另一隻手,隻稍那麼一抬,便將他係在後腦勺的結緩緩扯了開。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