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蓄謀已久的相遇，倒是看到他為了救人願以命相賭，嘗毒藥，險先喪命。

不等舒珊說完，穆淮便緩緩地接了下去，“我經常會做一些奇特的夢，夢裡有青山綠水，另有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實在我一向感覺很奇特，畢竟，我是個孤兒，一出世便被家人丟棄了，又哪兒來的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呢。卻本來……是我身材裡另一小我的回想，實在我挺戀慕他的，起碼他享用過家人的暖和。”

舒珊有些拘束地走進了房間，好一會兒，才躊躇著開口：“東玨他……是不是都和你說了？”

聞言，穆淮不由笑出了聲來，隻是搖了搖首道：“是我將他氣走了。”

“輔國公府的大蜜斯，二品禦侍元菁晚，太後孃娘定然比微臣要熟諳很多吧？”

不，或許更切當地說，這纔像是他熟諳了整整六年的穆淮。

連帶著四周服侍的人，都發覺出蕭太後身上披收回的寒氣，在心中直呼這個新晉的欽天監監正不會看神采，冇瞧見這位老祖宗本日脾氣正火爆著呢嗎！

過了好一會兒，半掩著的房門才被人緩緩地推了開，鑽出了一顆腦袋，倒是舒珊。

聽著聽著，舒珊實在是忍不住了，眼淚‘啪啪’地往下砸，一邊哭，一邊揉著眼角。

很久，穆淮才勾了下唇角，“你本日與我和盤托出，莫非是……你弟弟的靈魂在我的體內出了甚麼不測嗎？”

這條傷疤隻是乍看上去，便能瞧出光陰已久，就這麼留在東玨的臉上，在無形當中，生生地粉碎了他整張臉的美感。

但是……比之於貳心平氣和的反應，東玨更但願他活力，氣憤，打他罵他，乃至想要殺了他，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