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還怕臣女會不實施承諾跑了?以大人在南周的權勢,臣女就算再如何翻滾,也翻不出大人的手心,大人固然能夠放心。”
見元菁晚走了,容璟也籌算分開,俄然身後的蘇洵緩緩開口:“這麼好的機遇,容相稱閒推給了彆人,莫非……是另有圖謀?”
那一天,獨一去看過孔鋒的就是容璟,他做得那麼高調,像是怕蘇洵會不曉得,此事是他做的普通。
開口的,是男人的嗓音,“容相的暗器,公然名不虛傳。”
“蘇家軍自先帝開端,便鎮守京都,對外宣稱不涉黨爭,不參與國政,隻保衛燕都王室安然,但……現在太後孃娘與皇上之間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蘇將軍還是以為,蘇家能夠置身事外嗎?”
聞言,蘇洵的眸底閃過一絲寒光。
但還是能一眼瞥見,房內的裝潢,與皇宮的鳳凰台不相高低。
冇錯,麵前俄然呈現的男人,恰是蘇洵無疑。
丞相府的蘭汀閣,南周高低皆知,是容璟為豢養歌姬,特地搭建的,範圍很弘大,初建成時,還宴請了朝臣來觀光,乃至連蕭太後都曾來過。
彷彿是感遭到了蘇洵身上的沉悶,譚歌遲疑了半晌,話說出口時,卻冇有了方纔那麼冰冷。
穿過廊腰,大門是半掩著的,帶頭的婢女為她將門推開,道了一句:“大人,元大蜜斯來了。”
但元菁晚卻像是早已推測,一勾唇角,拋出了一句話:“大人的眼睛,想來是壞了好幾年吧?如果臣女有信心,能夠治好大人的眼睛呢?”
直到容璟的身形消逝在了房內,蘇洵還是久久未曾回過神來。
而在台下,刻有鸞鳳的石柱旁,有一排的琴師,如蔥般的手指,低著首操琴,琴聲婉轉地飄出之間。
聞言,蘇洵公然目中帶著焦心之意,看向黑衣女子,“歌兒……”
可她越獨立,越固執,看起來越無堅不摧,蘇洵越感覺心疼不已。
像是早已推測蘇洵會向扣問,容璟擺出了一副‘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