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親吻她的發頂，親吻她的額頭，一遍一遍的說著感激，一次又一次的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王子言話已至此，緩緩起了身，叮囑道：“蝶兒且放心養傷，姑母不會讓你白受委曲。”

已近四十不足的女子坐在床頭，皺著眉心，眸光憐憫的看著蝶衣，一副肉痛不已的神情。

“是誰，將你傷成如許？”

她兩眼浮泛的望著床頂的紗幔，手指捏緊了身下的床單，恨意在眼中積累。

戚無雙小臉爆紅。

“乖，不說了，我們不說了好不好……”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信賴你，思疑你，慾望你……是我，都是我……”

“姑母……”

二十四歲的年紀，麵龐上常常染著笑，自帶一股子儒雅易靠近的氣味，縱是身著龍袍但卻也不見過量鬆散枯板的天家威儀。

“身上有那裡不舒暢麼？”

“念兒很乖，很聰明，你將他照顧的很好……”

“我擔憂，那人會與段家聯手，對王兄你倒黴……”

半響，她微動了眼眸。

“是我不該無私，不該一意孤行，我該是曉得的，我們兩個之間就像是魚和水，誰分開了誰，都難以存活……”

慕容長情拉過她的手，將她的身子拉向本身。

“嗯？”

戚無雙趴在他懷裡，聽到他嘉獎念兒，她吸了吸鼻子，撇嘴：“那是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生的兒子，也隻要我才氣生出這麼聰明敬愛的小崽子……”

“統統都怪我的，是我一時胡塗，傷害了你，更傷了我們的豪情。”

得知動靜趕來的王子言，實在是不敢信賴蝶衣竟是被傷到如此境地……

“既然我們的兒子這麼聰明敬愛，那我們生的女兒也必然標緻靈巧的對不對？”

慕容長情撫摩著她的頭髮，輕笑著，“雙兒辛苦了，感激你為我生下了念兒……”

“你身子不好為甚麼不肯奉告我？為甚麼不讓我曉得你為我做的這統統呢？”

如果早些曉得真相，他們之間又何必生生分開如此之久？

戚無雙想也不想答覆，“也不看看她爹孃是甚麼樣的人物……”

某小女子的話還冇說完就被人封住了小嘴兒……

“嗯嗯……”

一聲戲謔由遠及近，蝶衣扭頭去看，便見身穿明黃服飾的天子緩緩走來。

“回皇上，太醫說郡主胸口兩處碗口大的傷難以醫治，隻能是如此了，今後郡首要不嫌棄，太醫說能夠佩帶假體……如此，如此也算是保全了女子的臉麵……”

慕容長情緊緊的擁住她，貪婪的吸允著她身上久違的味道。

自從回到隔世天闕，王子言便不問外事整日沉迷佛法，而自家兄長留下的這個侄女成了她獨一在乎的人。

上半身，幾近被厚重的紗布纏繞成了粽子。

戚無雙驚呼不已。

“雙兒，幸虧，幸虧你還活著……不然，我真的不敢死去，不敢去麵對你……”

戚無雙早就在他的擁吻中變成淚人兒。

“受了傷，脾氣還這麼大，看來還是傷的輕了……”

戚無雙含著眼淚點頭。

“是誰乾的？”

她還未嫁人，此後可如何辦？

蝶衣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姑母……”

王子言快步走入閣房，麵上神采孔殷又憂心。

“好了，你好好歇息吧，明天姑母再來看你。”

她是至心委曲，這眼淚，到也冇摻半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