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微微閉目,低聲道:“我可命人悄悄將你放了,就當你已死在戰中。”
郭佑盛莫敢轉頭,低聲道:“應是看你們兩個方纔作戰 英勇,要與你們靠近靠近。”
小兵為符壽牽了一匹戰馬,跟著餘爾哈的前鋒營向南麵山中進發。回望金昭之時,隻見他如有所思,心中不由得暗潮湧動,暗道事到現在也隻能信他一回。
符壽搖了點頭,神采凜然道:“此去我非死不成,你莫要再勸了。”
將車內之人安設好,兩人掂著長劍走向金昭。
金昭正在一薑黃色布傘之下,紫檀木的木榻之上半躺著閉目養神,此時聽了展開眼來,見那商戶慈眉善目、笑語吟吟,微微啟口道:“叫他過來。”
一較高之人粗著嗓子道:“何事?”
郭佑盛稍稍放下心來,笑道:“大將軍何時取都是一樣,一樣。”
車內傳來稚嫩之聲:“強盜又來了?”
保護見他們手中長劍,叮嚀擺佈小兵道:“你們去卸了他們的劍!”
金昭不動聲色,道:“郭頭領不必客氣,那些個叛兵想要在我的地界上肇事豈能容他?也便是舉手之勞罷了,起來發言。”
“你此次行商陣容浩大,但是帶著官商謀生?”
兩個小兵得令,舉著長槍上前橫在他二人身前喝道:“猖獗,要見大將軍便快些將兵器交出!不然莫怪我等刀劍無情!”
“不敢當!不敢當!”郭佑盛趕緊擺手,心道既是收了,我等也算是過了他這一關。
保護附耳道:“那是我家金大將軍,乃是西洲國護國大將,你把穩些!”
“我也要去殺敵,我的劍可不是泥捏的!”
那兩人極不甘心的點了點頭,較高之人回身對著車內道:“你們兩個莫要出來,我們去去就來。”
口中卻道:“大將軍果然豪放!未見你二人比武也是我等一大憾事!”語鋒一轉又道:“幸虧兩邦交睦,這纔有將軍援手之恩。出門在外身無長物,略備薄禮以示謝意。”雙手托著一口錦囊,看似非常沉重。
郭佑盛麵上一僵,心道此問當真是要我老命,隨即臉上一緩道:“李仲元乃我朝罪臣,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了局,如何與金將軍比擬?”
餘爾哈聽了喜不自勝,本身前鋒營近兩千人,粗算起來紅巾軍已不敷三百,此仗的確手到擒來,不由膽氣一壯:“餘爾哈定然不辱任務!符……將軍,我們也不便擔擱,這便出發!”
郭佑盛緩緩起家,拱手道:“我與貴國行商數十年,金將軍威名如雷貫耳,本日得見當真是如龍似虎,便如神人普通。”
金昭眼神繞過郭佑盛看向商隊那處,方纔與紅巾軍交兵俱都看在眼中,特彆那兩個青年劍客可謂所向披靡,雖是殺的紅巾軍,但他們畢竟也曾是太子營的兵將,又想起前幾日餘爾哈也被中原武林妙手所製,不由指了指道:“那兩名青年劍客雖是肥大,手底下卻甚是狠辣,也是你商隊之人?”
郭佑盛那裡敢怠慢,吃緊忙忙回身跑到那兩人麵前,氣喘籲籲道:“那邊的金昭金大將軍要尋二位發言,從速疇昔。”
金昭不語,招手將餘爾哈喚過來道:“符將軍已願投誠,你馬上帶上他趕赴山中,將葉真翰餘部全數剿除,返來之時定然為你升階。”
“百姓?你中原百姓俱都是武林妙手麼!”
郭佑盛心中暗自嘀咕,你這西洲國的叛臣,逼迫君王退位但是一把妙手,李仲元大將軍雖是滿門被殺,倒是那昏君聽信讒言枉殺忠臣,單論忠貞你便差了十萬八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