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心頭又是一陣刺痛,隨即捂胸跪地,咬牙忍了半晌才堪堪平複。再俯身看那處圈套,薄霧堆積之下足有兩丈深,坑底倒未插些尖木之類的凶物,像是隻求把人困住。
天九抽抽鼻子,又用力聞了聞,自語道:“難不成諸侯生前也是一個大汗腳?”
隻聽劍身錚鳴,棺材以內火花四濺,三劍悉數刺在青銅璧上。
隻不太短棒力達千鈞,要放在平時倒不敷為懼,不過此時硬硬接下內力催動過巨,那股真氣突然向心口竄去。隻覺一整顆心猝然間一動不動,麵前金星亂飛,看了一眼影子落地之處抬頭栽倒。
此次,棺材裡的笑聲清楚得可駭,在竹林當中迴盪,天九一腳蹬飛幾百斤重的棺材板,迅疾的向棺材內刺了三劍。
天九退了一步,笑道:“朋友,睡在棺材裡裝死鬼,把穩真得變成了死鬼!”
那影子被踢中胸腹抬頭飛出,屁股上還插著那根袖箭,如果如此落下,那袖箭天然要深切骨肉。影子曉得此中短長,怪叫一聲冒死扭解纜子,終是臉麵著地,啊嗚一聲昏死疇昔。
天九長出一口氣,回身用劍在身前邊摸索邊走,短短五尺足足走了三十步纔到棺槨旁。伸手一摸,隻覺棺槨冰冷堅固,竟是青銅鑄成。
想罷又細心在各個小徑當中細心搜尋,半個時候以後,在某個小徑那處偶爾間摸到青草之下竟有兩寸深的藐小圓洞,持續往前摸去,小圓洞連綿向前越來越密。
距棺槨不敷五尺之時,天九腳下一軟,身子呼的一聲向下墜落。幸虧進林以後渾身繃緊、極其警悟,下墜之時使了個倒掛金鐘,長劍直刺而下,觸底以後借力翻縱,瞬息之間便輕飄飄的飛回地上。
竹林之彆傳來高亢女聲:“鷹哥!鷹哥!你在做甚麼?”不一刻一個身穿青布麻衣的美麗女子手拿燒火棍跳了出來,見地上一左一右兩個昏死的男人,不由咦了一聲,向矮小的男人跑去。
天九不由一笑,心道這那裡是鬼,清楚是人假扮,隨即右臂一抬,最後一支袖箭噗的一聲射中骷髏雙腿之間襤褸長袍。
發覺此情以後,天九沿著小圓洞的去處行走,一炷香的工夫,麵前豁然開暢,竟有一大片周遭裡許的空位。
果不其然,天九推開上麵雕有龍鳳的弧形青銅板,暴露兩尺寬的裂縫伸頭一看。一具白骨張著大嘴和浮泛洞的眼窩,正悄悄地躺在內裡。
骷髏收回一聲驚叫:“哇呀!”
又走到天九那處細心觀瞧,隻見他神采慘白、嘴唇烏青,暗叫一聲不好,倉猝上前一拳打在天九左胸處,繼而趴在身上聆聽。
棺材內俄然傳來似哭似笑的聲音,更像是小孩哭鬨。天九盜汗涔涔,就連斷裂的左臂都咬牙舉起,將袖箭對準棺材。
不過內裡內裡透出的味道並非腐屍的臭氣,相反倒有一些微微的香氣,另有一股子新奇的腳臭味道。
一陣清風而過,竹林當中傳來無數沙沙聲響,像是鬼語吟吟。任是他膽小包天,現在也有些許懼意,遊移半晌還是持劍上前一探究竟。
那處傳來啊呀大呼,一個恍惚的矮小影子從骷髏雙腿間極快的躥出,一根熟銅短棒兜頭砸來。
棺材內好久都無動靜,就當天九再要上前查探之時,那具枯骨卻先暴露一雙孔洞的雙眼,張著大嘴高低磕著為數未幾的白齒收回噠噠噠的聲響:“是誰?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