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擺擺手：“便拿你和榮荻比擬，禦劍山莊在中原江湖當中叱吒風雲，決計不會將厲若恬下嫁於我這等知名之輩，何況在我眼中她便是個小孩子，對她絕無一絲邪念。”

七公主將畫像緩緩放下，沉了沉道：“本日馬將軍幫了大忙，既然你不愛財帛……我見你與三靈道人比武之時用了一柄斷劍，雖是等閒勝了，不過如果碰到短長些的恐怕有些虧損。

“我倒會些丹青之術，不如取來紙筆你講我繪，如此一來豈不是更易找尋？”

麵含笑意接過風靈劍隨即腳下一頓飛出屋子，站在皎月之下長身而立，拱手道：“多謝公主賜劍，末將無覺得報，便舞上一套少林清風劍於公主品鑒！”他話是如此，實則是得了寶劍發了武癡癲狂躁動的症候，手底下癢不本事，便遁辭為公主獻藝到院中練劍。

天九在天罡習武之時便方向用劍，且天罡所供長劍雖是鋒利，卻因恐透露身份均是平常好劍。之前好輕易在古墓中得來斷意劍，後又被慕春雷奪了去，心中還不捨了好久。

公主接過畫像打量很久，天九見她愛不釋手擱下羊毫道：“公主如果喜好留在身邊便是，此處另有筆墨，我再臨摹一張便是。”

天九見她雖是吃驚卻並未起火，心中也怕她對本身有了旁的動機，趕緊道：“末將不敢！我的意義乃是對錢色俱無慾念，關於榮荻之事回中原以後為公主探聽便是，不必甚麼回報。”

雀兒怯生生道：“公主，我好怕……”

公主麵前一亮：“馬將軍竟也會臨摹繪畫，那本宮便親身為你研墨。”說罷轉頭將在院外等待的婢女喚出去，幾人一同去了正堂。

幾個婢女靠近了來看，雀兒喜道：“我雖隻是遠遠看過榮公子，不過馬將軍畫的像極了，如此看起來的確一絲不差！”

天九意猶未儘，喜道：“這風靈劍並不輸於禦劍山莊的斷意劍，且與我更加符合，在此多謝公主犒賞！”

天九隨口道：“在我眼中公主也隻是娃娃……”

“我隻問你，我在你所見當中排在第幾？”公主一臉寂然，當真說道。

七公主一絲不苟為天九研好了墨，鋪好宣紙。天九則褪去長衫、挽起袖子聽公主講道：“他臉上不胖不瘦，額頭飽滿，下巴較你略寬些，一雙眼睛極其有神，不過較你略小些，且左眼皮處有個極小的疤痕……”

天九摸摸下巴，正色道：“那女子是中原禦劍山莊的獨女，叫做厲若恬。不過你與她本在伯仲之間，隻是她武功較你好些，隻好將她排在你前麵。”

公主聽了半信半疑，好久才道：“本宮臨時信你……不如我將榮荻樣貌細心說與你，回中原以後輕易刺探。”

天九故作深沉，佯裝深沉思了半晌才舉起指頭：“1、2、3、4、五……”

“莫非我不是女子？”

七公主意他的身形竟比榮荻還要超脫，在那處仗劍而立也不啻於那夜榮荻從天而降之姿，不由脫口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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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父皇在數年前賜我一柄寶劍，叫風格靈，一向束之高閣，倒不如送給馬將軍物儘其用！”未待天九答話，便命雀兒快些去取。不一刻雀兒氣喘籲籲，抱著一柄銀色三尺長劍奔進屋中。

隻聽一聲龍吟，天九抽劍而出。天九見它劍身烏黑，微側以後竟泛出淡淡藍光，不由叫了一聲“好！”劍鞘輕放於地，長臂一舒，眨眼之間光閃三段，已然刺出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