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總管連連點頭：“是是是！叨教……”

叢總管眸子微微一轉：“認得！認得！二十年前，他因獲咎骨烈機而被滿門抄斬，此事震驚西洲朝野，可謂一樁巨案。”

天九氣不打一處來：“有屁快放！”

天九隻覺心頭疑雲更甚，胸中好似壓了一塊重石普通。他本來也不肯找尋父母，也隻是為苟活於世尋個情由罷了。

天九截口道：“我有事要問你，你如果照實答了，便饒過你，如何？”

不過兩人過於密切以後，君臣邊界愈來愈淡，骨烈機無事便到古通思府上吃喝玩樂，都最後竟與古通思之妻閔錦雲生了情素。為與她不時幽會，便將古通思派往邊關各處平亂征討。

天九心道，如此問出來的話天然九分是真，隨即問道：“你可熟諳東大王古通思？”

再者閔錦雲如果將此事奉告古通思，又唯恐他一怒之下與聖上反目起兵，到頭來還是要滅了滿門。即便是死也怕骨烈機遷怒於古通思，是以死也死不得，她也隻好忍辱負重，勉強責備。”

“快講！”

天九聽了極其不解，問道：“如此一來，那閔錦雲豈不是也要被殺，即便是可保住其性命，骨烈機殺了她三個兒子又豈能再獲得閔錦雲之心？”

叢總管講此話之時眼神平平，並無一絲惶恐之色，天九也拿不準是真是假，隨即詰問道：“那骨烈機被骨連維殺了，還是被囚禁在某地？”

“是是是！馬將軍經驗的是！古通思的季子更加詭秘，有人稱其乃是骨烈機的，也有人稱乃是古通思府上掌櫃洛九霄的。

叢總管所說細細品來並非信口雌黃，天九在此中也尋不到蹊蹺之處，也隻好臨時信了，問道：“你另有何事要對我講的？”

天九聽了冷冷道：“這閔錦雲的確水性楊花，當真該死！”

叢總管聽了不由大喜，驀地昂首一臉奉承道：“馬將軍請講，我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天九聽他講得有些事理，不由道：“如此看來，這閔錦雲也並非一無是處。”

叢總管麵露淫邪笑意：“這個骨烈機天然想獲得，天然不會殃及閔錦雲，暗自將其藏好。還佯裝美意，用心放了古通思三個兒子，要認指導他們去中原避禍。如此一來便是死了，閔錦雲也不會立時曉得。而後又差人半路截殺，將那大兒子和二兒子殺死，隻剩下季子逃到中原之地。”

天九言語冷厲，叢總管聽了一個激靈，嘴角抽了抽趕緊道：“當年古通思乃是骨烈機的左膀右臂，外可抵抗中原，內可停歇兵變，可謂軍功赫赫。

叢總管聽他一口一個骨連維，心中雖是憤怒卻也不敢發作，隻好打個哈哈道：“聖上與骨烈機乃是一父同胞，天然並未將其殺死，隻將其囚禁在極北寒地，至今已然愈十年。”

天九聽了心下震驚，不由道：“那季子但是古風吟，現在可還活著？”

天九無法一笑：“我寂寂知名慣了，要那些個浮名有何用？便如你普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上可玩弄權臣，下可糟蹋百姓，到頭來又如何？豈不也潔淨溜溜的趴在此處向我告饒？”

天九哼了一聲：“將金昭派往寒地做了鎮北王，骨連維便不怕他去尋了骨烈機，以他之名反攻而回掠取帝位？”

天九麵色一僵，狠狠道：“我問你答，何必廢話？再若發問，莫怪老子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