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函穀已然猜到禦劍山莊來意,隻是不知他們如何曉得斷意劍在蔡府之事,隻好問道:“本來是飛劍小神通台端光臨,卻不知是哪位公子?中間如何稱呼?”
蔡函穀一招手,前麵弟子紛繁上前護住擺佈,低語了幾句方纔回道:“斷意劍已然是我蔡家之物,那個也莫要再將其奪走!辛焱學藝不精,殺了他又有何用?悉聽尊便!”說罷竟兀自上馬,頭也不回地逃回鹹陽城去了。
蔡函穀見他略有不快也不再虛讓,點點頭進了府內。
蔡函穀支刀而起,口中血流不止,清咳數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等之家事!”
天九淡淡道:“他自行尋死,也怪不得我。你若要他活,那我便放了他。”說罷將蔡辛焱丟在地上。
慕君還伸開雙臂挺胸橫在天九劍前,軟聲道:“表哥為人良善,且與我青梅竹馬,還望年熟行下包涵。”
聽到蔡函穀問話,撓撓頭後才轉頭瞥了一眼蔡函穀道:“想必是人稱霸王刀的蔡大俠,我等的確是禦劍山莊的主子,禦劍山莊少主子本日冒昧到訪,還望包涵。”說是冒昧到訪,口氣當中卻冇有一絲絲客氣之意。
天九一腳踏在蔡辛焱胸腹,信手一劍刺中劍尖。
在蔡府門前當頭站立的乃是一個豹頭環眼、身姿矗立的中年男人,隻見他麵色寡淡,髯毛修整得極其順滑,也唯有他乃是一身黑衣。
之上坐著虎背熊腰的白髮老者正滿臉笑意,捋著頜下飄飄白鬚道:“令尊邇來可好?經年不見,老夫非常思念。”
蔡函穀拱手笑道:“本來是崆峒八劍的單二哥,久仰大名!既是到此,又何故在此久候?快快入府飲茶安息。”
首坐乃是金絲楠木的樹根雕鏤出的床榻,靠背精雕細琢,刻著數不清的金蘭花,花瓣之上金光閃閃,俱都描著金絲。
天九哼了一聲:“你二人青梅竹馬之情可謂六合動容,隻可惜我瞧著噁心至極!”唰的一劍向蔡辛焱咽喉那處刺去。
“猖獗!你的意義是我見死不救?辛焱亦是我的親骨肉!”話鋒一轉又溫聲說道:“你且放心,溪兒雖是受了旁人勾引,但辛焱……毫不會對其倒黴。我們先去尋你祖父從長計議,找些幫手再去救他不遲。”
禦劍山莊之子,再加上仙途一劍關門弟子的名號可謂聲震九州,隻是不知部下究竟有多少真章。
天九愣在那處,看了好久才道:“想不到你們蔡家之人俱都似我這般絕情偶然……看來你家老子是要賭我的耐煩,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必再等。”說罷斷劍在手就要殺之。
蔡函穀神采倏變,蹙眉道:“斷意劍非同小可,慕家行事不拘末節,想是部下弟子泄漏了風聲。既如此,我們也隻好會上一會。”
隻聽倉啷一聲脆響,慕君還提劍在手,顫聲喝道:“馬大哥,你再要上前,莫怪妹子搏命……相搏!”
青年無法,歎口氣又道:“禦劍山莊的三公子也不知是那裡來的動靜,想來是為了扣問斷意劍的下落,祖父正在廳內與之周旋。”
慕君還隻覺大力自臂膀傳來,又見長劍啪啦一聲碎成白片四下紛飛,一條手臂劇痛不已立時垂落下來。
蔡函穀不耐,斜眼道:“是溪兒的姘頭所傷!辛焱也被其擄走了!”
蔡函穀扯下外袍打頭便走,不耐道:“我自有策畫,你也一同來見見飛劍小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