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教你的招魂曲，你彈來看看。”

宋靈芝斑斕的大眼睛湧起淚水：“真的？我媽媽在那裡？”

宋靈芝立馬承諾：“好。”

心念一動，一把紅彤彤的琵琶呈現在我懷裡。

眾鬼紛繁向擺佈讓開，一個十四五歲梳著小辮的小女人走了出來，她長的白白淨淨非常清秀，胸口卻有一個碗大的血洞穴，她的心被人挖走了。

眾幽靈一見到判官嘩啦啦跪了一地，哀哀抽泣著訴說著本身的委曲。

為首的一個挽著頭髮的老婦人，手裡抱著鮮血淋漓的嬰兒，她晃閒逛悠的走到我們的麵前問道：“你們是誰？”

我瞭解她的感受，固然曉得是假的，但是本身內心的驚駭活生生的在麵前閃現，誰又能不受震驚呢？

“不會有事的，娜娜，不會有事的，如果你不放心歸去我安排人暗中庇護他們好嗎？不怕。”殷衡柔聲安撫。

我的手指越彈越快，越彈越快。

過了好久，我才稍稍緩過勁來問道：“你們去哪兒了？我和華念如何都找不到你們。”

汗水從我的額頭排泄，我閉上眼睛儘力排開邪念，持續彈奏著。

我勉強凝神靜氣，將靈力灌注於指尖，撥動了琴絃。

“阿衡，我看到我爸爸媽媽死了，我好驚駭。”我將臉埋進雙手，抽泣起來。

我垂垂安靜下來，鼓足勇氣向我父母倒下的位置看了一眼，公然甚麼都冇有。

這氣象看得我汗毛直豎，我想起宋靈芝，問道：“這裡有冇有一個叫宋靈芝的？”

袁昂道：“或答應以用聲音對於這迷霧？”

袁昂答道：“是鬼。”

隻方纔彈奏了幾個音符，就感遭到強大的怨氣打擊著我的心，我一陣慌亂，手裡就亂了節拍。

接著她看到了袁昂手裡的唐刀，更加肯定了：“鬼子！他是鬼子，他有鬼子的刀！”

剛纔阿誰青年婦女道：“我們不信！日本鬼子那麼殘暴，他們有刀有槍，我們如何能夠打得過他們，如何能夠趕得走啊？你彆騙我們，你是不是漢奸？！”

我在擔憂，這統統會變成真的。

“……”

華念紅了眼眶：“是嗎？仆人真的冇有來過？”接著低下頭不吭聲了。

淒厲的哭聲迴盪在我的耳邊，慘叫聲，殘暴的嚎叫聲，孩子的抽泣聲緊緊環繞著我。

我耐著性子道：“我就算是漢奸，我騙你們一群鬼有甚麼用啊？再說了，你們死都死了，如何還那麼怕日本人啊？！你們籌算不去投胎，永久躲在這麼個鬼叢林內裡嗎？”

“你媽媽就在村莊裡，我們帶你去找她。”

我歎了口氣：“總算找到你了，是你媽媽奉求我們來找你的，你這就跟我們歸去吧。”

我愣了：“我們？我們是外埠人，你們是誰？”

袁昂道：“我不是日本人，我是閻王殿裡的判官。”剛說完他就變了一個模樣，穿戴紅色的官服，皂色官靴，長髮梳成髮髻，帶著烏紗帽，手裡一本存亡簿，典範廟裡的判官形象，就是比銅鈴眼血盆大口的雕塑帥一些。

“我們也找不到你們，剛纔聽到你的喊聲，才發明你們的方位。也幸虧聽到了，不然……”殷衡俄然停了下來，彷彿想起了甚麼：“為甚麼神通都不管用，隻要娜娜情急之下的喊聲傳了出來？”

錚！琴絃斷了，一滴鮮血呈現在我的指尖，我展開眼，耳邊還迴盪著半首招魂的嫋嫋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