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徒弟一起把屍體送到成仙間,這裡的成仙間就是焚屍爐,隻不過換個名字說得好聽一些。
對於這個行業我算是一個完整的內行人。
我肯定不是扮裝品,就是畫水彩畫時候用到的水粉顏料。
你們能夠不曉得,洗濯屍體也是會用飄柔洗死者的頭髮,用舒膚佳洗濯死者滿身。
趙徒弟隨口答道,語氣平平彷彿說的是彆人的門徒一樣,能夠存亡在他這裡早就是過眼雲煙。
對於我的反應趙徒弟就像早就推測一樣,他並冇有過量的見怪,隻是跟平常一樣,該如何做還如何做。
白叟的頭髮都是發白的,非常稀少以是梳開端發來並不吃力。
固然趙徒弟是這麼說,可我還是叫真的細細揣摩著他說的這兩句話。
妝殮室的溫度不低,一聞便能發覺出一股子怪味,當下我隻能漸漸調度本身的情感,讓本身儘量集合精力,腦筋裡不要去胡思亂想。
“四兩九錢,此命禍福說不清,自成自主顯門庭。”趙徒弟說了兩句隨後襬了擺手道:“這類解命的批語普通都往好了說,聽個樂就算了,彆叫真。”
“最後一項就是上妝。”趙徒弟拿來一把木梳子和一盒水粉的顏料。
可冇想到我才經曆了妝殮的全部過程,第二具讓我練手的屍體竟然會是她!
趙徒弟統統的行動都像是對待一個活人一樣,行動輕柔一絲不苟。
第一天上班的時候趙徒弟先帶我到歇息室,鎮上的殯儀館前提有限,說是歇息室也相稱因而換衣間。
“趙徒弟,我屬相和八字有甚麼題目嗎?”
敢情趙徒弟嘴上說著讓我本身數,還是有不時候刻重視我行動標準的,我趕緊遵循趙徒弟說的將最後的三下梳完。
“還差三下。”
這位死者的家眷籌辦了七套壽衣,我當時看著這一堆壽衣都傻眼了,彆說是死人了,活人穿七套也吃力啊。
我細細一想還真是,前邊是正麵轉過甚來還是正麵,想明白後我心領神會的向趙徒弟點了點頭。
“趙徒弟,那你八字有多重?”
“鞋子襪子進成仙間之前不能穿,穿好了也就上路了。”趙徒弟還叮嚀我說,讓我將鞋子和襪子送到家眷手裡,最好是兒子,其次是女兒,都冇有纔給孫子,也算是後代儘了孝心了。
當趙徒弟第一次帶我到妝殮室的時候,看著那具被白布粉飾住的屍身心中微微震顫了一下,即便之前做好了相稱大的心機籌辦,但此時除了驚駭就是驚駭。
“跟你開打趣的,嗬嗬嗬怕嗎?”趙徒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乾我們這行還真應了那四個字,膽小心細,多曆練曆練就好了。”
蓋上冰櫃的時候趙徒弟說:“人清明淨白來到世上,就得讓他們乾清乾淨的走。”
見趙徒弟皺著眉頭眼睛衝左上角看去,嘴中唸唸有詞,彷彿是在算甚麼,我有些不解便問道。
趙徒弟一邊教我改換防護服一邊問我:“你甚麼屬相,八字是多少?”
瞻仰遺容和焚屍都在這裡停止,處所不大但包容百來號人也已經充足了。
“屬雞,九三年,三月初三。”我不假思考的答覆道。
隨後趙徒弟再將穿在本身身上的七件褲子一起脫了下來,拿著這七件褲子一次性穿到死者的身上。
趙徒弟明顯是看出我心底的迷惑,奧秘的一笑純熟的將每一件衣服都翻過麵來,然後再反著將衣服套在本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