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_第五章 那個“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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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為何,我腦筋裡俄然閃現出蓮溪河邊那一株株被砍掉的桂樹。“桂”!一個抖索,我莫名感覺冷。雜貨鋪的電視正在放高甲戲“狸貓換太子”,寺人郭槐正陰陽怪氣地出場。我吸口氣,歪傾斜斜地在紙上寫了一個――“槐”字。

我感覺很渴,從床上爬起來,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然後,拉開窗簾。暮色茫茫,已是華燈初上了。不知不覺竟睡了一天。

回到家裡,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我猖獗地把統統衣服都十足換洗掉,衝了快一個小時的熱水澡,想把在蓮溪村的不快全數拋掉。阿誰處所再也不要去了,暗影如此之大,我任何時候都不敢再等閒閉眼,哪怕洗頭時紅色的泡泡濺到眼睛裡很痠痛。鏡子更不敢多看,恐怕從內裡看到詭異的東西,即便它充滿了蒸汽恍惚不清。全部房間、大廳、陽台、樓梯都要開燈。

我大驚,往身邊看去。阿誰和我相親的男人本來站在我邊上,不知何時已經移到好幾步遠的處所。但這不再首要,我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孩,一張慘白得毫無赤色的臉,眼睛轉了一下,對我悄悄地笑。

***

“這木指的是女人你,而中間這字……”白叟推了推眼鏡,神情有些惶然,彷彿掙紮著下定決計,才和我說,“我要這麼講,你必然覺得我在誆你,想多騙點錢。這個,我不收你錢了。你本身要把穩,因為阿誰……能夠就在你中間!”

我不記得本身是甚麼時候發明的,但我早就預感到他會呈現。得知阿媛死訊的那一天起,我就墮入了莫名的發急。冇有人比我更嚴峻,我總感覺本身模糊曉得些甚麼。那天下午見到的阿媛就已經有些奇特了,她帶我去看那座百年的南洋老宅,和我說過的那些話,是不是有甚麼表示?我一向都在想。可統統看起來又和疇前一樣,我普通地上班、用飯、睡覺,單位離家遠,我本身住單身宿舍。週末坐一個多小時的車回家聽爸媽唸叨,和朋友集會,偶爾相親。

真是不幸。我隻好承諾了。

我冇和他告彆,站在雜貨鋪門口,一向盯著電視機看,實在我甚麼都看不出來。不,我底子不是平靜,我明顯是驚駭得大腦空缺,兩腳邁不開。

“喂,發甚麼呆?”明珊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又轉頭跟我一起看,“哈,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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