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琅舉動手中的紅色瓷瓶,用手指彈了一下,似是在誇耀,說:“這個你實在能夠問李遠之,不過,我現在奉告你也無所謂,年前,我施法造了黑沙天國幻景,引李遠之出來……哼,若不是最後那該死的符紙作怪,我應當還能再得七八瓶血的。”
的確是報應,都是沈陌阿誰殺千刀的惹的禍!
何況他現在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比沈陌那妖孽但是減色了很多,不過,現在有這凶獸在,上邪羅朗他們想要進城,看來也不會太輕易了。
孤樺聞言,俄然笑了起來,說:“遠之,華章如果聽到你這話,不曉得該多悲傷,他那麼愚忠於你,最後乃至捨棄一魂二魄,妖化附身在一隻貓身上,也要守著你。你看,除了白乙,你對誰都偶然無情的,真是刻毒到讓民氣寒。”
固然李遠之冇見過窮奇這類神話中的生物,但之前,白乙但是給他科普過的,窮奇,上古神話四凶之一,其聲如狗叫,以食報酬生,這麼凶惡的植物,即便有借了豹子膽的人也會驚駭的,好不好?
李遠之靈敏的捕獲到這個敏感的詞,哄傳,那就是傳聞的,傳言,自古傳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是不是他,不,應當是沈陌,是不是沈陌害死白乙的,現在看來很有能夠值得考慮。
另有,七八瓶他的血,羅朗這混蛋絕對是想要他死啊……
窮奇背上的翅膀伸開,幾近遮住了身後牌坊,鋒利如同鋼刀的爪子煩躁地在地上扒拉著,青玄色的地磚很快便被擦出一道道抓痕。
孤樺幾不成察地皺了皺眉頭,又把視野轉向上邪和孤樺,問:“羅琅,剛纔你用血啟動陽魚陣封印,那血……你是從那邊得來的?”
哄傳?
孤樺聞聲,麵色一凜,立即往前跨了一步,站在李遠之的身邊,回身麵對著羅朗和上邪,冷冷地說:“這句話應當我們來問你們吧。”
上邪摸了一把胸前的長髮,腳步虛點,超出李遠之,往前走去,邊走邊說:“遠之,你偶然候老是這麼聰明得出人料想,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來看……看一看白乙,當年哄傳他被你害死,骸骨無存,冇想到,你把他藏到青州城裡,還封印了起來,真是情深似海啊。”
“你……”李遠之神采急變,他想起了年前,白乙失落,返來的阿誰早晨,他做的夢,描金朱漆紅棺、石室、血染的金剛經、酷似白乙的屍身……本來,本來,那晚的夢是真的,他去過那間石室,見到屍身是孤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