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遠之又想起彆的一件事，忙問：“季言，你知不曉得，你被謝斌殺死以後，活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瘟鬼？”

為甚麼恰好來求白乙，而不是去求玉藻前，亦或者焉拓老頭也行啊！

不過，上邪讓季言來找白乙，莫非白乙真的能救他？

一向作壁上觀的安倍吉昌實在看不下去，出聲，說：“行啦，既然是瘟鬼，便死不了的，你現在這個模樣，隻不過是現了本相罷了。我猜之前你能保持人形穩定，大抵是那塊快意石的原因，不過，如果你想規複之前的樣貌的話，除非……除非把你喪失的一魂三魄找返來，不然即便是畫皮，也袒護不了你滿身的屍腐鬼氣。”

沈煜看季言這個模樣，冇法忍耐的偏頭，等他漸漸平複下來，才轉過甚，問：“若那塊石頭真的能存亡人肉白骨，那你所說的阿誰惡鬼羅琅豈不是已經活過來了。”

季言點頭，眼角開端流血，說：“羅琅本來要取走我統統靈魂，殺了我的，我拚了命才逃出來，厥後趕上上邪，她讓我來找白乙，說他能救我。”

季言短促的喘了兩口氣，想起他分開時，羅琅最後的模樣，說：“他阿誰模樣，大抵應當算是活過來了。”

季言點頭，說：“曉得，羅琅跟我說過，變成瘟鬼，我也不想的，救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冇有動，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像季言現在這類狀況，除非有神仙來臨，不然隻能是回家買口棺材，本身爬出來躺好，溫馨地做個死人。

說著，季言咳嗽了兩聲，呼哧呼哧喘了兩口氣，又持續說：“羅琅他早就盯上了七寶快意石，博物館開館展覽那天，他號令我去現場勘查，那天你們在博物館看到我，實在是他逼我去的。”

“是如許嗎？”李遠之和沈煜對視了一眼，神情俱是不置可否。

季言點頭，圓不溜秋的眸子子也跟著擺佈晃了晃，李遠之看得一陣惡寒，真怕他一不留意，把眸子子“吧唧”一聲，甩地上去。

一向冇說話的安倍音彌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瞪著眼睛，詫異地說：“存亡人，肉白骨？他是不是在開打趣吧？那石頭是唐僧肉嗎？即便是唐僧肉也冇有阿誰結果啊。”

沈煜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問：“那他為甚麼要偷快意石？”

白乙後退了一步，把李遠之拉到身後，冷冷的看著他，沉聲問：“是誰讓你來找我的？”

李遠之一聽這話，立即咂摸出白乙話裡的引申義，流觴花苑那晚，季言哭著喊著說要白乙，看他當時的模樣，較著是把白乙當作了一塊色香味俱全的唐僧肉，現在有難了，反過來求白乙救他，他是如何曉得白乙能救他的？

“這個我……咳咳……不曉得……”季言趴在地上，邊咳邊嘔血，身材抖成篩子。

不想為他賣力？這話好公理，可這又算甚麼？棄惡從善？放下屠刀登時成佛？出錯青年，迷途知返？

“是……女巫上邪，是她，讓……讓我來找你的。”季言的脖頸開端腐臭，喉管都出來了，“救……我……”

亦或者，這羅琅是季言成為瘟鬼以後熟諳的？還是……季言死而複活，成鬼，和這羅琅有乾係？

“啊？他還少了一魂三魄？”安倍音彌臉露驚奇之色。

一邊的李遠之倒冇有沈煜想的那麼多，他把快意石失竊的全部事件在內心理了一遍，理出一點眉目，問：“若按你說的，那快意石失竊當晚，是羅琅去偷的東西，還是你和他一起去的？另有，博物館的保安是你殺的，還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