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羅,賤名不敷掛齒。”那人開朗一笑,眼裡因著之前殺人透出的陰狠刹時散去,“羅某在炎魔教暗藏多年,也不過是為了報仇,現在恰好是個機遇,便下了手。”
楚辭再問過其他武林人,也是覺著不錯,花氏兄弟並不反對,這事便敲定了。
花蠶因而笑道:“楚家主,鄙人與哥哥便是那十三年前晉南王府遺孤,母親被炎魔教花絕天花絕地二人所害,我兄弟二人被其彆離抓去養大,原是想讓我倆自相殘殺,隻不過我兄弟二人自幼心靈相通,便冇有被騙了去。”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續道,“楚小少爺遇見我家哥哥本是偶爾,鄙人與哥哥相逢以後,正要尋體例報仇,隻歎兩大家單力孤,又聽聞楚家主有攻打炎魔教之意,便是一拍即合,隻是因著身份敏感,隻得話說三分,實在對不住。”
一向站在他身邊的傲鷹堡少主方蒙也腆臉過來發言:“趙家主說得是,炎魔教蠅營狗苟慣了的,可彆讓諸位受傷了。”
楚辭便不再推讓,點了炎魔教主周身大穴以後,又叫了幾個武林人過來,合力將他綁了帶走,纔再謝道:“多虧羅兄脫手,讓我等省了很多工夫。”
花蠶食指動了動,冷哼一聲,重又張望場中景象去了。
楚辭此時也是有些不安的,畢竟他從花蠶身上所見力量過分詭異,方纔為己方出戰時髦且不會重視,但現在安寧下來,就不得不留意了。
“這個天然,這些日子我可也辛苦了,阿辭要好生慰勞我纔是。”竹玉轉過身,跟他幾人說談笑笑,一同往前走去。
剿除炎魔教目標已成,實在不宜與人樹敵,更何況這位花小公子不過是有所坦白,但確然是在剿魔一事中立了大功,現在若指其招數不正,怕是要讓人寒了心。
銀練蛇身子一晃,花戮花蠶便站在了高山上,花戮走前幾步,從花絕天腰間解下一個錦囊,裡頭沉甸甸的,恰是琴抱蔓的骨灰,被他好生放進了袖子裡,花蠶眸光冷凝,看著花戮行動,又等他返來,把本身重又護進懷中。兩人一同走了返來。
當晚,五千鐵甲兵在武林人全數遷走後攀山,將整座山翻了個遍,得利無數。
滅了炎魔教,眾武林人表情稍許沉著了些,這時看到漸漸走來的花氏兄弟二人,目光都現出幾分龐大來。更有甚者腦筋裡熱血迴流了,想起之前紅衣少年控蠱總總,心中又升起些駭然。
如此再無沉淪,世人帶著俘虜下山,倒是來時莊嚴、歸時欣喜,各個稱心非常,恨不能縱馬高歌。
這時候,花戮回劍入鞘:“我冇事。”
花蠶也笑著點頭:“並無不成。”他轉頭喚了聲“玉姨”,就見玉合歡暢步而來。
“哦?”玉合歡語聲含笑,“既然蠶兒想說,那便說罷。”
跟著世人凡是有火摺子的都拿了出來,撲滅了運足內力朝教中擲去,再以掌風助勢,頓時滔天大火直衝而起,不一會就將山頂變成了火海。
想那花絕天之前受過花戮一掌,早已是強弩之末,現在再被透胸而入,隻彈了兩下,就死得透透的了。
因而他便也笑道:“楚某明白,既然如此,便恭喜兩位大仇得報。”
“蠶兒,這小子但是在找你費事?”人未至而聲先至,玉合歡飄忽而來,俏生生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