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蠶不待他開口發問,就慢聲說道:“楚家主不必介懷,阿狄內力技藝皆有所不及,但是既然阿狄是下親信,下少不得教了他兩手小把戲,使著玩玩倒是能夠,倒是難登風雅之堂。”
方狄看著顧澄晚,暴露一抹淺淡笑,但很又是規複如常:“仆人允了。”
脆響過後,竹筒裡“嘩”一聲竄出一道黑影,不過雞蛋大小,一出來就扒陽蟲左腕上吸吮不斷,而它本身則以肉眼可見速率發展,到了尺長以後,尾部高低垂起,再驀地朝下,竟是釘了陽蟲另一個滴血是腕上,兩端用力。
而那人對上方狄眼,隻感覺內裡死水一灘,不由縮了縮脖子。
“哥哥劍公然夠,做弟弟少不了要叨光啊~”花蠶彎起嘴角,輕飄飄昵了自家哥哥一眼。
花蠶目光投向那翠綠竹筒,微微一哂。
目睹蟲尾如鞭,狠狠地打了過來――“啪!”本來是花家哥哥出了手,一柄破雲劍並不出鞘,隻一道銀光閃過,就把那蟲尾拍了歸去!
那兩條蟲端是貪吃無,把統統毒蟲蛇蟻全吞進了肚子裡,身子就垂垂漲得高,連那光滑表皮都有了幾絲崩裂細紋來……這撐得越大,細紋越擴得開,後到底是破開來,整張皮地褪下,直收回布帛扯破聲響,刺耳之極。
蟲兒也是聽話,它身子朝前仆了仆,尾部揚起,“嗖――”竟然一竄數丈!直溜溜朝著花蠶臉部打來!
楚辭看得驚險,又感覺神異:“那蟲子好生古怪!”他說是陽蟲放出來那隻。
短短幾刹時,那邊陽蟲婆婆也是不耐煩了,開口喊道:“婆婆我脫手了,小娃娃看好!”
而花蠶倒是不慌不忙,他唇邊噙著一抹笑意,眼角微挑,似笑非笑:“陰陽二蟲,既然下招數被爾等破了,便請你二位出題罷,下接著便是!”
顧澄晚這才放下心,方狄夙來聽話,他原該放心,隻是一起做了這好久同僚,相互也有了幾分交誼,加上他遠比方狄來得早、也因著本身不循分見地了很多自家仆人手腕,害怕早已深植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