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從回聲去做,遞過來瓷瓶通體光滑,似是經心打磨而成。
侍從身子坐得端方,語氣也很平平:“顧澄晚,隨你如何稱呼。”
“本性分歧,部屬現在亦是滿身心歸屬仆人。”侍從垂首答道。
隻聽“砰砰”兩記悶響,床被砍做兩半,可床上人卻冇有收回任何聲音,出去黑衣民氣道不好,連連後退謹慎警戒。果不其然,房梁上一抹殘影直撲而下,“噌噌噌”擋住來人本能進犯,再一個旋身,手腕順勢翻動,就將刺客們頸子堵截,鮮血橫流……這些個殺手連呼痛聲都來不及收回,就都轟然到了下去。
花蠶抬手接過,掌心傾出一顆紅色丸藥,湊於方狄嘴角:“是毒藥,敢吃麼?”
“都是疇昔罷了,現在我已是仆人‘阿澄’,你亦隻是仆人‘阿狄’,多餘事情,再莫要去想。”顧澄晚眸光閃了閃,隨即平靜說道,“若你熬不住喚我一聲便是,我陪你撐過這關,你也替我多分擔一些罷。”
室內靜了一陣,少年俄然開口,是可貴端莊腔調:“大哥,承蒙你這些天關照。”頓一頓,又道,“我名楚瀾,是耀京楚家小兒子,這回原是出來玩耍,後獲得長兄動靜,要我去浮陽相集會事,未曾想被人盯著追殺,如果冇有趕上大哥,怕是早已成了枯骨一具。大恩大德實無覺得報,以是,我想請大哥與我一同去浮陽見我長兄,不管大哥有甚麼要求,我都會央長兄替大哥完成,可好?”
方狄嘴唇疼得發顫,麵上卻暴露些笑意來:“此後你我同事,我該喚你甚麼?我是方狄,你又是誰?”
“能屈能伸、能忍人所不能忍。”花蠶回眸對著自家侍從笑道,“阿澄,他可比你識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