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澄晚垂目,看此人神采這般自如,想必另有他法,便放低了姿勢,彎下腰來:“求仆人不吝見教。”
當是時,一抹銀光撕破這濃厚黑夜,直往遠方蜿蜒而去。
“無礙。”花戮說道,見花絕天站著不動,又問,“另有要事?”
絕心穀――
“桌上有紙,阿澄,你去寫信。”花殘柔聲叮嚀,顧澄晚不敢遊移,趕快走了疇昔。
很久,花戮體內紛爭總算偃旗息鼓,而這少年亦是汗濕重襟,渾身都冇了力量。把好歹平和下來內力順次循環了十八個周天,花戮展開眼,就看到了個黑袍粗暴男人,正靠一棵樹上盯住本身不放。
他們也是熟“人”了,相互都冇甚麼太大防備。
花戮先將圖紙收起來,重找了塊布,寫下幾行字讓那銀練蛇帶了歸去。
顧澄晚卻並冇有被這表象所迷:“仆人但是能與穀彆傳信?”
顧澄晚身子僵了僵,卻並未禁止。
這藥丸,天然是花殘給,花殘不會用正統藥物,隻會用毒,就算是要醫人,也常常以毒藥強勢去除病根,留住病人道命,便不管其他,毒藥之解藥是他種毒藥,差銀練蛇送給花戮疏浚經脈或者吊命藥丸,當然也都是毒藥。
“彆來無恙?弟外統統安好,隻因另有要事身,暫難相見。然終有歸日,切勿多做顧慮。塞外魔教有圖謀,盼兄早作籌辦,千萬謹慎。”
那布片上清楚寫著――
看完了,花殘把信紙揉成一團,一樣放入銀練蛇嘴裡:“真是兄弟情深,這些年了,阿澄,你確信那顧家主還記得你麼。”
“……是。”顧澄晚提起心微微放下,旋即彷彿做了甚麼極艱钜決定,低聲要求,“部屬想給一人傳信,不知仆人可否互助。”
想來是有這動機好久了,顧澄晚很寫好了信,然後送到花殘麵前:“請仆人過目。”歸正也是瞞不過,不如主動點自行呈上。
“是。”
“那可要看你給那個了。”花殘微微勾唇,似笑非笑,“與我傳信,是我親緣極近之人,隻要‘銀練’食了我血,就能找到他。”說著一手支頷,瞥眼疇昔,“阿澄血全換了毒,可不能用這體例了。”
卻說那日花戮與遊春慕一戰過後,雖竭力用了暗害招數殺掉對方,可也身受重傷,五臟六腑俱有隱痛。為防被人圍攻,一擊到手,花戮便運起輕功飛掠而出,遠遠地分開這祁山派地界。
“不,冇有。”花絕天看他一眼,懶洋洋站起來道,“我們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