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已經是第二次瞥見這類景象,但是我仍然忍不住張大了嘴巴,這類景象,我信賴很長一段時候還是難以適應的。
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玄色毛呢大衣的領子,堵塞感湧上來,視野也變得恍惚。我的腳胡亂踢騰著,那種體驗過無數次的瀕死感受又一次湧上心頭。
“好了,現在你能夠去見你的一白哥了。”成羲放開手,又規複了以往的冷冰冰,讓我覺得剛纔看到的和順是一種錯覺。
歸正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端哭,不是那種抽抽搭搭的,梨花帶雨的哭(如果那樣,我也不至於明天一想起來就感覺無地自容,想找個老鼠洞鑽出來)。而是嚎啕大哭,雙手抱著肩膀就那麼肆無顧忌地大哭著,要不是身在成羲的鬼域裡,我估計我的哭聲能把狼招來。
好冷,是快死了嗎?這麼冷,手腳都要凍掉了。
成羲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我,玄色的眸子如潭水普通流轉,刹時彷彿變得很和順似的。接著他抬起手,敷在我的眼睛上。好涼的手,彷彿冰塊敷在眼睛上似的,我頓時感受雙眼舒暢非常,那種腫脹發熱都被那隻手接收了,剩下的就隻是清冷。
我心中一驚:特彆刑偵署?他們為甚麼會提到這個處所?莫非……
“不死靈!”此中一個黑衣人盯著成羲,明顯他曉得成羲的存在。
“那堆棧前幾天我就感覺不對勁,但冇想到是用來養小鬼的。真是一時忽視粗心……不曉得該如何跟老闆交代。”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本能的傷害認識讓我立即做出先躲躲的設法。我悄悄蹲下來,那棵樹下有半人高的灌木,我穿戴褐色的羽絨服,天氣又這麼暗,我信賴隻要我不動,對方必然不會發明我。
“應當冇事,隻是個特警,又不是特彆刑偵署那幫人。”
我用手機殼上的鏡子照了照,公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曾經哭過的模樣。我趕快伸手挽住成羲的胳膊,奉迎地說:“感謝,我今後必然重視,不這麼笨,不讓你再操心。”
“你是笨伯嗎?每次都這麼不謹慎。”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寒氣凍得我一個大激靈,猛地復甦過來。
我倉猝拉住他說:“等等,等一下!”
我心中一驚,常玉珊?看來常玉珊也是體質特彆的一類的人,非常合適抽魂。我心中不由有些煩惱,如果我有陳一白的本領就好了,早點把常玉珊庇護起來,就不會出這類事。
這時候,此中一人輕聲說:“有冇有奉告老闆這裡的環境?”
奇特的是成羲一向也冇管我,就在中間看著我哭,直到我哭累了,垂垂安靜下來,才冷冰冰地問了我一句:“哭完了?”
“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