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管你是誰!拖走!”
“殿下!”
薑堰把話撂下。
“曹大人剛說,本宮有失皇室顏麵。太子妃受難,本宮身為監國若無任何表示,難道大丈夫作為?有何顏麵管理天下?如此淺近易懂的事理,曹大人卻指著本宮的鼻子說教。如此皇室就有顏麵了?”
“太子妃是本宮的女人,本宮自要為她討個說法。勸說皇後孃娘一句,莫要多管閒事。”
薑承瞥了一眼閉目養神的楊暢懷:“事涉太子妃,老夫覺得殿下此舉乃天然之理。”
“後宮自有皇後做主,何時輪到太子橫插一腳!”
如此大張旗鼓,不知情的,會說太子霍亂後宮,於儲君位倒黴。
“臣聽聞,太子突入後宮,誅殺陳貴妃貼身侍女,還將陳貴妃禁足,可有此事?”
薑堰一聲令下,禁衛找來白綾將首級一裹,吊在了美人闕正殿廊下。
他底子不肯當出頭鳥,禦史台的人憋屈到了頂點。
“爾等休要嚼舌頭,此事我等看著便是。”
薑堰字字誅心,哪怕抵賴,也讓曹亮心一緊,趕快低下頭,“臣,絕無僭越之心。”
百官麵麵相覷,最離譜的是楊暢懷從上朝到現在一言不發。
“陳貴妃教誨無方,身邊侍女暗害太子妃,本宮命令將其禁足,皇後有貳言?”
薑堰一把摔碎白玉杯,群臣無不膽怯,唯有楊暢懷泰然自如。
“首輔大人,太子越來越猖獗了。”
既如此,便給他們一個機遇。
薑堰大手一揮,禁軍入殿。
天子終究未再多說甚麼。
薑堰不再同她廢話,帶人出了後宮。
楊皇後望著遠去的身影,笑容完整消逝不見。
“大膽!”
其間事了。
蕭縈的黛眉擠在了一起,太子為她討公道她是高興的,但做得過分了。
二人亡魂皆冒,“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陳氏的人!”
“本宮身負監國之重,連後宮之事都措置不了,何故監察天下!爾等狼子野心,妖言惑眾!來人,推出去杖斃!”
華妃嗬叱了一聲,俄然想到薑堰此前拋出的橄欖枝。
曹亮正中短長,楊氏一黨紛繁附和。
綠鳶向華妃講明瞭原委,“太子竟這般可駭,殺了楓葉,還把頭顱掛上美人闕,此事鼓吹出去,怕會惹得天下人非議。”
楊首輔驕易道:“太子年幼氣盛,我等當要多多擔待,各自都歸去吧。”
“有的。”
趙淩忠雖未曾開口,但他卻起了殺心,言官不除,太子不得安寧。
蕭縈一份衷腸,薑堰心知肚明,但她的身材還需好好保養,其他事不必她操心。
禦史台的官員中真有頭鐵的,那兩人出列義正言辭,“太子此舉為皇室爭光,大家都覺得太子霍亂後宮,是以……”
“生於皇室,負擔一國興衰,想必太子有本身的考量。”
“陳貴妃一事已有定論,無需再議,再有妄言者,決不輕饒。”
“太子為監國,天下皆在太子掌心,如何措置不得?”
“既然太子查清,本宮天然冇定見,但後宮之事,該由本宮做主,太子是否僭越了。”
翌日早朝,薑堰尚未呈現,百官便吵成了一鍋粥。
“殿下,臣是為您考慮,切勿當作兒戲!”
禦史台的官員率先出列,乃是左都禦史大夫,曹亮。
朝堂爭鬥伸展後宮,她該為家屬考慮一下了。
薑堰的人跟楊氏一黨幾乎打起來,此中就屬唐勉火力最足,典範的噴子,一人硬剛禦史台的數位諫官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