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輕絮撩起裙襬,親身把盞,倒酒時,楊明超幾近把鼻子埋進了她的秀髮中,非常的沉醉。
薑堰嘴角抽搐,毫不躊躇地將楊明超劃入了滅亡名單。
白青翻開摺扇,“明月出東海,漸上雲天衢,蟄夜華輪滿,神光幾處無。”
楊明超完整不知何為收斂,自吹自擂。
“幸運罷了。”
酒過一巡,有女子在二樓紗幔後操琴,琴音環繞悠遠如天籟之聲。
楊明超不愧是風騷成性的浪蕩子,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緊唐輕絮,恨不得將人家剝光當場正法。
“與我比較呢?”
唐輕絮好輕易憋住笑,讚歎道:“好詩詞,小女子受教了。”
“我不這般以為,前者先生破解構造盒,若非才情敏捷,又豈會那般輕易。”
唐輕絮有著文人的風雅涵養,另有大師閨秀的端莊淑儀,淺淺一笑,人比花嬌。
調侃又引來笑聲,無人在乎一個青倌的設法。
盞茶工夫,仙音終焉,世人鼓掌喝采。
“唐女人,考慮一下吧。”
薑堰微微心驚,此女蕙質蘭心,麵貌氣質雙絕,八成是大師以後。
“天然。”
“你一口我一口,吃玉輪的是天狗,吃完天狗再喝酒,喝醉就往樓上走,樓上走——”
以她的身份要乾掉楊家父子,一句話就夠。
楊明超仗著酒力,口無遮攔:“唐女人,奪冠者能夠做得了你的入幕之賓。”
“何丹兄,唐蜜斯在前,我等還是要端方些。”
酒喝過,唐輕絮道:“諸位都是名滿天下的才子,徹夜中秋月圓,小女子大膽想出些題目,添些興趣。”
“楊公子,能博美人一笑,好本領。”
“公子請。”
世人七嘴八舌,看似顧忌唐輕絮的背景,實則她在世人眼裡不過是一個標緻玩物。
此女不凡,還需好好調查一番。
“小女子敬大師一杯。”
“好詩,好詩。”
唐輕絮咬著唇分開席位,勉強道:“敢問另有人賦詩嗎?”
白青話裡話外也透著調侃,惹來陣陣轟笑。
“不如何,通篇皆是辭藻堆砌,華而不實。”
秦洛見薑堰不言語,迷惑道:“先生感覺那首詩如何?”
薑堰感覺奇特,很難設想在幻音閣中修心養性,麵對一些官員笑容還是,似早已見慣大世麵。
“我來。”
傳聞幻音閣內美女無數,各有所長,傳說其背後閣主更是一名絕妙才子,楊暢懷曾與她伶仃相處,不知是否成了入幕之賓,也恰是因為楊氏的影響,幻音閣才氣坐上明天的位置。
都城內有著幾家著名的文娛場,比如摘星樓以及通天闕,幻音閣也位列此中。
“秦女人剛到都城,對宦海上的事情也門清?”
世人縱情的笑,唐輕絮的神態逐步有些生硬,卻始終究力保持笑容曲意巴結,“若真有才子的詩詞筆墨令輕絮動心,入幕之賓也何嘗不成。”
定睛望去,二樓一名白墨雲裳的女人婷婷嫋嫋,彷彿一抹水墨繪卷,高雅之氣劈麵。
“我們南來北往,每到一處必定要探聽清楚,不然會獲咎人。傳聞楊公子背靠通巡司,和首輔大人也有關,千萬招惹不得。”
“不愧是白教習,好詩!”
大廳笑作一團,楊明超洋洋對勁。
“好!”
楊明超涓滴不感覺冒昧才子,大笑道:“唐女人真真是妙不成言,潤。”
秦洛裝得煞有介事,薑堰差一點就信了。
薑堰的聲音並不大,但現在大師都在思考,不大的聲音恰好被大師聽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