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黑影竄出,約有十幾人,手中所持亦是繡春刀,與那些黑衣人戰作一團。
淩凱已進了屋,郭毅淨忙跟出來。
“你我好歹有交,現在落魄,你竟不以禮相待!”
“昨日是下官豬油蒙心,不解殿下一片苦心,現在下官願去官回籍,永不問政事。”
是以製衡方纔是帝王之術。
“臣......草民郭毅淨拜見太子殿下!”
現在欺侮也好,傲視也罷,總歸能分開此地。
何況本身並無威脅,薑堰若要殺,當時殺了,亦能達到目標,何必留命至今?
借刀殺人,刀亦可向內。
“換馬,換背麵的馬!”
薑堰麵無神采,“那淩凱呢?”
“服從!”
“不一時,天下皆知你一家長幼死於歸程,今後以後隱姓埋名,好好活下去吧!”
郭毅淨:“???”
“放了?”林卓忙道:“殿下放心,那淩凱到底是一介墨客,隻要......”
“何人拜訪?”
薑堰嘲笑一聲。
言罷,薑堰轉頭便走。
“你不怕鼓吹出去,為人嘲笑?”
“淩凱,你這是何故?”
“如果郭大人情願助我一臂之力,這情麵,我便不還你了。”
郭毅淨不明就裡之時,樹林中薑堰與林卓走出。
“不日蕭羽便會進京,屆時你幫本宮搭線,成與不成,全在本宮,與你無關。”
“鄙人吏部尚......鄙人郭毅淨,淩大人,快開門吧。”
“末將服從!”
郭毅淨實在不想點頭,何如徹骨之痛,非他一介養尊處優之輩所能接受。
郭毅淨儘量保持沉著,扶住馬車,兩手顫栗。
“你家再窮,不至於不讓鄙人坐吧?”
黑衣繡春刀,清楚是要栽贓薑堰。
堂堂禮部侍郎,大廳竟無無缺傢俱,養了一群雞鴨,乃至不如官方百姓。
下午,薑堰來至詔獄。
“林卓服膺。”
郭毅淨話音剛落,兩邊傳來腳步聲,另有“刷刷刷”的抽刀聲。
薑堰轉頭看向林卓。
“本宮也懺悔了,郭大人包涵。”
經薑堰提示,郭毅淨恍然大悟。
“你是太子的說客!”
郭毅淨猛地昂首,點頭如搗蒜。
雖敵眾我寡,何如個個身經百戰,不到一刻,現場儘是屍身。
言罷,郭毅淨轉頭便走,任由淩凱在後扣問,就是不言。
“這個好辦,不日殿下便與蕭羽攀親,當時你想投奔,便再無機遇!”
“到底是淩大人,城府夠深。”
“你悔怨了?”
穿過肇事,郭毅淨來至一處陳舊院落,敲響院門。
林卓聲音極小,彷彿有些不知所措。
“拜見太子殿下!”
其故意匡扶社稷,何如實際殘暴,隻得低頭,慢慢把握權力,方纔氣救困扶危。
淩凱此人,端的是一副意氣墨客。
目送馬隊闊彆,林卓大手一揮,飛魚衛便敏捷上前措置屍身。
“殿下曉得你誌向高遠,必極人臣,因此楊大人給不了的,殿下雙手奉上!”
郭毅淨大驚,安撫妻兒長幼,旋即下車,樹林中已鑽出二十餘人,皆著黑衣,手中繡春刀格外敞亮。
“林卓,幫我查查京中要人,楊暢懷私養死士,乃是極刑!”
薑堰對此已有籌辦。
按說這等矯揉造作之人,饒是至此了局,還是冠冕堂皇。
但他亦非等閒之輩,毫不會等閒背叛。
淩凱開門,白了郭毅淨一眼,旋即轉頭進屋。
“郭大人好久不見,邇來可好?”
“這該死的楊暢懷,竟涓滴不念同袍之誼,殿下,您有何叮嚀,固然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