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微微一笑。

次日，蕭羽覲見，趨步進入養心殿，行三跪九叩大禮。

但是薑堰不能給他這個麵子。

“陛下，楊首輔......”

自坐上這萬人覬覦的皇位以來，他從未想過享用嫡親之樂，是以並不神馳。

“蕭將軍，這裡隻你我二人，再無六耳，無妨有話直說。”

“朕承諾了！”

“抱孫子？”

“蕭羽，此乃當今陛下，你竟敢挾功圖報，是何用心？”

“也是，那薑堰武功武功，倒也委偏言得疇昔，想來楊暢懷定不是其敵手，你姑母聞之，亦會諒解於我！”

薑堰回身便走。

本來，蕭羽為防楊暢懷狗急跳牆，不得已換了居處。

“你來都城所為何事？”

薑堰忙點頭。

前人最怕後繼無人，蕭羽經常是以悶悶不樂。

蕭薔不免有些失落，卻未曾寫在臉上。

此等事誰先開口，必定誰輸。

冇等老寺人說話，天子竟直接翻身，再不睬會。

蕭羽非常斷交。

“兒臣服膺！”

畢竟蕭羽並非初度進京，天然見過薑堰。

薑堰天然不在乎此事，何如方纔大勝一場，若得蕭羽自求聯婚，更有好處。

陛下這是為何？

“陛下不承諾，臣便不言！”

薑堰將青銅釦還給天子。

天子看都不看一眼。

“何況殿下在後軍都督府聲望極高，若命其低頭，恐怕要生亂子，何故兩敗俱傷？”

是以薑堰亦隨之裝傻充愣。

“走，一起去見見令尊。”

“父親，您曾承諾女兒，若薑堰勝了，您輸給女兒一個前提。”

“我......”

蕭縈並非蕭薔，所作所為皆慎重考慮，這是何故？

“好！隻是治河手腕還需考慮，內政不似外戰，高低勾搭，虎倀交叉，切不成貪多。”

“也罷，看在你姐姐麵上，下不為例，歸去麵壁思疇昔！記著，若再犯，謹慎為父的鞭子不長眼！”

“平身吧。蕭將軍遠道而來，不能白手歸去，傳旨......”

“準了，選個良辰穀旦，冊封為皇太子妃。”

蕭縈還是平靜自如。

薑堰則愈發佩服天子。

“那便祝蕭將軍一起順風，恕不遠送。”

“父皇放心，兒臣雖在火線，到底有自知之明，因不擅弓馬騎射，並未衝鋒陷陣。”

乃至一度思疑，所謂寵幸楊皇後，實是為本身磨刀鋪路。

薑堰嗤之以鼻。

老寺人趕快撿返來，跪在病榻前雙手呈上。

“皇兒，婚約的事措置如何了？”

“回稟父皇，兒臣十拿九穩，來歲便讓您抱上孫子。”

“父親心中有氣，女兒瞭解。但是我們蕭家您是嫡長，卻無男丁，如有朝一日女兒誕下鳳子龍孫，我們蕭家也算出了半個天子，您也好去見祖宗呀！”

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時，蕭縈排闥而進，欠身施禮。

薑堰回到東宮，見了蕭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