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公子真是大善人啊!”
世人皆轉頭看去,但見黑風山上大火滿盈,彷彿是他們盜窟!
劫匪進到大廳,獨一的一張小桌圍了四人,正在喝酒。
那二叔非常衝動,竟要再跪,又被薑堰攔下。
“從戎無餉,田產又經常被剝削,不如打獵來的安閒。”
寨子非常陳舊,橫了條繩索,掛滿乾屍,如臘肉普通晶瑩剔透,更有甚者,還在往下滴油。
此人約莫三十出頭,麵黃肌瘦,皮膚龜裂,衣衫襤褸,眼中卻有股狠辣之意。
“你真當那草上飛能呼風喚雨,有上百號弟兄呢?不過是編出來嚇人的罷了。”
正值月黑風高,蕭薔大驚,正欲躲到薑堰身後,“嗖”的一聲,箭矢射出,遠處傳來“哎呦”一聲,旋即有人倒地。
“是!”
“好好好,不出來不出來,我自小體弱多病,可不能傳染瘟疫。”
不知為何,出門在外,蕭薔竟不怕薑堰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話音剛落,忽的有人大喊道:“寨主,您看!”
目睹二叔一家跟著飛魚衛入城,嬋兒不由重新打量起薑堰來。
“罷了,放他們疇昔吧。”
正說著,遠處一個黑影竄來。
“不是不是!”
上首一個胖壯男人定睛看去,見是朋友,膝蓋有箭,當即一愣。
“冇乾係,這位公子有的是錢。”
劫匪忙撿起炭屑。
“哪個龜孫子射的亂箭,是人你就彆做狗,是狗你就吠一聲!”
“公子,若讓他跑了,我們位置透露,可就完了!”
“感謝公子,太感謝了,我另有一家長幼......”
雖偶遇村莊,但一看便知村中無人,入夜時蕭薔喝飽了北風,便道:“這四周有村莊,人已死,我們借住一宿有何不成?”
“公子,不必破......”
佝僂乞丐忙要下跪,被薑堰攔住。
“你確信他們隻要十幾人,且非官兵?”
許七六嘿嘿一笑,明顯早有防備,並未正中關鍵。
“你竟敢威脅我們十數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官軍來圍殲了?”
“那就好,這位公子是......”
兩名飛魚衛忙上前去。
蕭薔出言提示。
飛魚衛要追,被薑堰叫住。
見有機可乘,劫匪持續攛掇道:“我們山上有五六十人,對於他們豈不輕而易舉?”
飛魚衛當即要拔刀,被薑堰眼神喝止。
“你玩大爺們呢?到底產生何事了?”
“舊事莫要再提,二叔放心,嬋兒有了個好歸宿,父親也有人去尋。”
不一會兒,四五十嘍囉兵會聚一處,草上飛帶領他們奔至山下,由先前那劫匪帶路,來至先前之地。
嬋兒喜極而泣。
“啊!?”
“本公子如此做,是想誘其主動來攻,進而將其斬草除根!”
“大早晨的,誰又殺‘人豬’了?”
餘下三人先是一愣,忙四散馳驅。
“感謝公子,感謝公子!”
“你小子竟敢耍我!”
薑堰則看向手握硬弓的許七六。
世人皆是一愣。
到底是獵戶出身,這箭術竟如此高深。
劫匪慌鎮靜張跑上山,進了盜窟。
“快,看看是何人!”
劫匪當即跪下,卻因膝蓋中箭,當即疼痛難忍,如彈簧般飛起,慘叫連連。
“你是何人?”
剛交代完,忽的有人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嬋兒手腕。
薑堰則也對此並不憤怒,一介女流,又是庶出,不值得動氣。
“既是嬋兒女人的叔叔,來啊,拿十兩銀子,送入城中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