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堰嘲笑不語,不一時,率眾飛魚衛離了大名府,披星戴月,趕至清江浦。
“來日本將軍在都城等你,大名府知府馮歡畢竟刺耳,本將軍感覺內閣首輔四字更配!”
“想來當時你心胸天下,卻不巧趕上楊首輔部下之人,這才淪落至此,幾近喪命。”
這封信是河總遞來的,薑承親筆所寫,言明河道非常龐大,若想管理,需從長計議。
薑堰冷然道:“柳先生剛纔那番傲岸模樣,才更令人喜好!”
蕭薔一想,彷彿有幾分事理!
“微臣不敢。”
見蕭薔施禮,薑堰自知這女人又在調侃本身,便不做理睬。
“回林大人話,先前您讓馮大人所尋之人,現已尋到!”
“你弟弟一家被本宮接入大名府。”
言罷,蕭薔歡暢分開。
殿下拜訪原是為此。
徐英當即跪下,“微臣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柳桓翻身滾到院中,兩臂作枕,雙腿曲折,非常舒暢。
“徐英!”
“誰呀,誰戲弄於我?”
徐英趕緊點頭。
柳桓一愣,旋即道:“請殿下放心,草民必然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短則數月,多則兩年,定叫黃河安瀾!”
“你見過?”
“冀州蕭氏。”
薑堰起家,叫來飛魚衛道:“敏捷追上先前那人,讓其把信拿回,不必再去,我們親身去一趟河道衙門。”
“其左眼下有顆淚痣!”
如此豪傑人物,必不會葬身狼腹。
“你敏捷將此信送與河道衙門徐英。”
“你去弄碗醒酒湯來。”
“有事說事。”
徐英一愣。
徐英大怒,當即想要上前將其叫起,被薑堰攔住。
時至深夜,聽聞薑堰到來,徐英忙出門,行大禮驅逐。
幾名飛魚衛聞言皆笑。
“服從。”
“凡是大才皆是烈馬!”
徐英悻悻退下。
“殿下恕罪,那所謂大才,實是個恃才傲物之人,又無真才實學,微臣不敢給您添堵。”
“我!”
薑堰天然曉得,饒是徐英有私心,亦不會藏著柳桓,便點頭道:“帶本宮去見見。”
“你不是說你乃庶出,父親並不在乎麼?”
“一個酒鬼罷了,一腳便可踹醒。”
薑堰剛出來便見到花叢中四仰八叉睡了一人,中間酒罈狼藉,看來已不省人事。
“大人談笑了。”
薑堰擺了擺手,徐英退下。
“林大人,如此小事,焉能令您親身跑一趟?”
徐英豁然一笑。
“傳聞你比來得了位賢能,是治河能人?”
“你要方命?”
薑堰笑道:“本公子雖不知,卻也能猜個大抵。你寧肯棄女兒於不顧,亦要進京陳述黃河之害。”
薑堰厲聲一喊,徐英忙跑出去。
徐英舒了口氣。
“值不值得,你一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