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崇高會懲罰你的!”
薑堰嘲笑道:“為何不敢睜眼?”
“既然談不攏,那便隻好刀上見真章了。”
薑堰大手一揮,飛魚衛向四周八方殺去。
“懲罰?為何本公子並無非常?”
如何得知?
薑堰曾在內閣熟諳統統,曉得大夏並無此社。
言罷便要拔刀上前,卻被薑堰攔住。
馮歡走後,薑堰於次日上路,剛出大名府,進了林子,便被一夥蒙麵歹人圍住。
“邇來有人夜觀天象,得知五崇高命爾等來殺本公子,若能到手,可免誦入極樂天下,是也不是?”
“子不語怪力亂神,嬋兒未曾聽聞。”
“不能說不能說......要天打五雷轟!”
公然,凡是天下大亂,必有邪教鼓起。
薑堰將蕭薔叫到一旁。
嬋兒點頭。
“領頭之人繁華雍容,何不留下權當肉票,讓家裡人送錢來?”
每逢大災,必有所謂怪力亂神作怪,背後意義,便是為奪天下造勢。
“本公子換個問法!你是何人,家住那裡,出於何故信奉五崇高?”
“本公子問你,五崇高為何派你來殺本公子?”
“大人放心,下官定當竭儘儘力!”
“看來爾等並不凡品,此次前來,奉的乃是何人號令?”
燕京不似宿世,地處抗敵火線,如有寺廟,天然信徒浩繁,名聲顯赫,怎的不為人所知?
此人彷彿亦發覺不對,忙睜眼一看,薑堰公然毫髮無損。
想不到這崇高社生長如此敏捷,竟已有森嚴的品級軌製。
甚麼黃巾、紅巾,所用之法想來與這一套大差不差。
飛魚衛走後,薑堰來至那人麵前。
“獨攬大權亦是極刑,為何楊首輔權勢滔天,並無性命之憂?事在報酬,殿下說了,世上人皆不成信,獨你馮歡可托!”
此人杜口不言。
薑堰嘲笑連連。
“去武陟!小小崇高社,本公子不必親身出馬。話說嬋兒,你可曾聽聞所謂崇高社?”
“公子不成胡言,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過來。”
“彆......彆殺我!”
看書得知。
“你出自燕京,可知這雲台寺?”
想來應是楊係在暗中所為。
想不到世上竟有人如此大膽,敢截殿下台端。
“公子如何得知?”
明顯,心機驚駭遠弘遠過心機驚駭,所謂下天國,更是能拿捏凡性命脈,非威脅所能見效。
“小人名叫張二三,中牟人氏,因大水漫灌,不得已北上逃命,至燕都城外,為本地雲台寺和尚收留。”
“帶我去見大千總。”
此人大驚。
“五......五崇高!”
大夏律法有雲,不成擅自開宗立派。
“大人另有何叮嚀?”
薑堰眼冒凶光。
薑堰打斷道:“為何?因爾等身後有人,受歹人教唆,營建所謂觸怒天威之假象罷了。”
“下天國?莫非是甚麼怪力亂神不成?”
此人忽的睜眼,眸子一轉,細心一想,似是如此。
“誰敢觸怒五崇高,當即便萬箭穿心,我親眼所見,為何......”
不出所料,當即便是一陣血腥搏鬥,不到半晌,統統人儘皆倒地,隻剩先前發言之人。
念及此,薑堰將一名飛魚衛叫來,拿來筆墨紙硯,筆走龍蛇,交給飛魚衛。
這一帶唯有大名府還像官府,且是薑堰馬前卒,一旦有事,還可令其快速反應。
薑堰還是不動聲色。
“你下級現在那邊?”
“公子,這恐怕......”
“不竭誦唸其真名者,方得入極樂天下,永不受循環之苦,超脫凡塵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