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一處連綿不斷之園林中,一名耄耋白叟正席地而坐。
梁錚走後,薑堰寫了封信交與飛魚衛。
“打草驚蛇當然不成,可如果引蛇出洞,該當如何?”
梁錚一臉恨鐵不成鋼。
周遭竹林富強,牡丹花開,還稀有十位美女歌舞昇平,人皆稱整天不儘!
薑堰不置可否。
薑堰天然曉得此事。
“大人言下之意,莫非您早就有所籌算?”
薑越並無城府,想是擋箭牌。
不一時,白叟換上官服,急倉促闖進大堂。
現在看來,莫非也是一名貪財小人?
“大人,可否後堂一敘?”
這時,小廝跑來。
飛魚衛經常查案,林卓必知。
自楊暢懷將都察院握在手中以後,便借都察院解除異己,大肆安插親信,彷彿另一個飛魚衛,乃至因實權在握,而更勝前者。
“觀音山剛遭洗劫,此人便至,想是親曆此事,特來發兵問罪。”
但是權力極大,是以為百官顧忌。
哪怕都察院左都禦史,亦不過戔戔正二品,底下監察禦史,更是七八品芝麻小官。
宋安誠惶誠恐,忙道:“大人明察,下官絕非那等人,何況下官紙醉金迷,全因朝廷俸祿,如果以丟官,得不償失。”
“大人這是那裡的話,下官雖說辦事不力,卻可過後彌補,令百姓氣憤之情稍稍停歇,大人感覺如何?”
“倭寇手中財寶又難以打動下官,是以還請大人必然窮究此中蛛絲馬跡,還下官一個明淨。”
“勉勉強強!說來也巧,倭寇說有內應,你恰好三天未曾前去衙門,實在可疑。”
“一把年紀,竟還恭維阿諛,勉強責備,實在諷刺。”
薑越?
“宋大人混跡宦海多年,公然老謀深算。”
“下官揚州知府宋安見過大人,姍姍來遲,望乞包涵!”
“敏捷送往司馬軍處,不得有誤!”
“揚州一隅之地,哪有甚麼豪傑豪傑,想來必是大人所為,下官代揚州百姓謝過殿下!”
“萬方有罪,罪在本將軍,豈能與你有關。”
但是跟著楊係逐步勢大,都察院便幾近不再出麵,大名府也好,滎陽等地也罷,本地監察禦史不過紙醉金迷罷了,從不管事。
宋安麵前一亮。
“大人這是那裡的話,下官惶恐!”
梁錚眉頭一皺。
一邊說,已一邊脫下身上道袍。
“其出自太子門下,本就與楊暢懷分歧,現在藉機發難,楊暢懷又不肯管我,本官豈不是要人頭落地?”
“梁先生稍候,所謂厚黑二字,爾等尚不能完整參悟,唯有本將軍瞭然於胸。放心,不日幕後之人便會浮出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