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嫗活得久、見很多,拍了拍兒子的背,表示將她放下。
正在薅野果的白芷見狀,趕緊追上去,不解地問:“蜜斯,你剛纔指的不是這條路。”
特彆是兒子兒媳,傳聞傷得不重另有治,哪怕麵龐怠倦也笑得格外高興。
“我應搶先打仗再決定,到底要向誰效力。”
“難怪二皇兄這麼淡定,本來早有成算。”
“人老了不頂用了,你把我放在這裡緩緩,從速帶著媳婦孫子們跟上去,萬一落單被山裡的狼群盯上,我們百口都會死。”
這藥雖是便宜的,但在穀中但是搶手貨,結果好得很。
……
老嫗剛接過藥包就是一臉憂色。
嗯?!
向金陵傳達陛下的新旨。
“我有藥,我是一名大夫,剛好路過此地……”
白芷順手摘下一把野果,說完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地嚼著。
“你來看著如何上藥。”
在糧食都不敷吃的年代裡,吃藥治病是皇族和權貴們的專屬權力。
一個六十擺佈、滿頭銀髮的老嫗正捂著扭傷的腳踝,在兒子的攙扶下試圖站起來。
“父皇帶走了金陵城中統統糧食,本殿下隻要奉告他,乖乖聽本殿下的話,就讓外祖家借給他一千石糧食吃,解他的窘境,他必然乖乖來求我!”
“娘,我揹你走。”
罵這張氏皇族?
“這……”
一金相稱於十銀,一銀則是百枚銅環錢的代價。
蘇嬋衣從白芷背的籮筐中取出藥箱,率先走向老嫗。
“不拿百姓當人看,隻視百姓作牛馬的皇族就算被滅了也不成惜。”
本該在三個月前張君臨就會毒發身亡,可惜命好挺疇昔一次,此次他帶了剩下的半瓶來找個機遇全數給張君臨服下。
她隻是一個無能的醫者罷了。
不遠處,山路旁的山坳裡。
誰知夜間糧食被搶,她坐的獨輪板車隻能換糧食。
這毒出自百草穀一名高階長老之手,萬金一瓶,有價無市。
像他們這些布衣百姓,一輩子到頭也吃不了幾副藥。
“多謝……咦?”
“讓女人見笑了,不如讓我兒子來……”
蘇嬋衣望著下方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們沉默不語,眼神卻變得果斷起來。
畢竟她隻能治病,不能拯救。
金陵必然亂套了。
“醫仙下凡。”
可想到捷報中提到張君臨親手殺了七階頂峰的項鴻,內心直打鼓。
對!
對於一個連澡都不如何洗的人家來講,天然不會無師自通把握上藥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