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弟子聽罷,想了半晌,俄然哈哈笑道:“你也隻是個代掌門,這‘掌門’前麵有個‘代’字,看來也不是主事之人啊!我們堂主怎會曉得你?”說著,摸了摸手中的大刀道,“好啦,看在你與堂主有些友情,我就承諾你,用兩名女子去換紅娘。那名女子的銀子,我出了!”老鴇聽罷,當即喜笑容開。在她看來,能免了一場爭鬥,便是萬幸的事。
韓嘯月與龍嫣正走著,忽聽不遠處一聲巨響,二人並不曉得是成鬆在青樓扔下了漢昇堂弟子。韓嘯月不知是何環境,趕快拉著龍嫣加快了腳步往堆棧走去,以免惹來事端。而就在他們即將回到堆棧之際,卻與一名行跡倉促的淨水門弟子擦身而過。二人隻打了個照麵,便各自拜彆。那名淨水門弟子俄然腦中回想起當年在興平縣大師兄成鬆遇刺時的韓嘯月,與方纔擦身而過之人類似度極高,自語道:“不好,剛纔阿誰不會就是韓嘯月吧!事情過了這麼久,隻怕會認錯人......”想到此,便決定再叫來一名同門,到堆棧一看究竟。
成鬆見他拜彆,便將世人轟出屋去,並留下口話道:“如果再有人膽敢打攪,休怪我手中的劍不認人!”老鴇聽罷,心中暗道:“此野生夫了得,看來是要玩命了!”倉猝退出房間。
老鴇道:“那人說,‘除非是李延亮親身來求我,不然,誰的人都不好使’。你看......”漢昇堂弟子一撇嘴道:“咋還指名道姓叫我們堂主來?他算老幾!”說罷,哼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到了二樓。彆的看客見狀,紛繁仰開端來去看,不知會產生甚麼大事。
成鬆看著他道:“是啊,我就是小人!我就是因為太君子了,才被你們欺負到了頭上!我本日還就奉告你,紅娘,給我多少女子都不換!”漢昇堂弟子大喝一聲,舉起大刀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嘞?找死!”
世人圍在窗邊向下看,所幸隻是兩層樓高,那弟子彷彿並無大礙。隻見他起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昂首看著窗邊正看向本身的成鬆,痛罵道:“好你成鬆,你給老子等著!”說完,便拍拍屁股溜走了。
隻見那漢昇堂弟子到了成鬆門前,一腳將門踹開,卻見成鬆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凳上悄悄等待著本身。轉目去看,紅娘正蜷身縮在被子裡,一臉懼色。漢昇堂弟子衝著紅娘嘿嘿一笑道:“彆擔憂,爺來救你啦!”說著,瞋目看著成鬆道,“喂!你是混那裡的,敢玩老子的女人?”成鬆瞥了他一眼道:“非論我是混那裡的,彷彿這先來後到的端方你都應當懂吧!”
老鴇見狀趕快勸止,卻那裡攔得住這細弱的男人。“滾蛋!”漢昇堂弟子推開老鴇,一刀砍向成鬆。隻見成鬆向中間一閃,那刀片就落在桌案上,將桌子一劈兩半。成鬆順勢將案下淨水劍抽出,刺向這名弟子。這弟子用大刀一撥,將淨水劍扒開,跟著飛出一腳。成鬆並不含混,噔的一下跳起來,踩著那弟子飛出的腳跳起老高,從背後刺向他的身後。
成鬆聽罷,輕笑一聲道:“誰這麼大膽,三番兩次找我要人?不會是官府的人吧!”老鴇笑道:“官爺自有去處,那裡看得上我這裡?那位爺自稱是漢昇堂的人,我們可惹不起啊!”
周小娥分開後,成鬆日漸低沉,竟落得整日沉浸青樓。這日夜裡,成鬆在江源城的煥春館中卻並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