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鷺閒如此乖覺倒令太子諄對她馴良了幾分,令她常走佛門,而後再與花和尚苟合也就順理成章。
也是自當時起薑鷺閒不再盼著太子諄臨幸,反而到處躲著,太子諄敷衍她要她多讀詩書修身養性,她便自請在禁足玉綺殿,過了十來日,反而是太子諄解了令讓她多出去走動,可此時的薑鷺閒恐怕彆人看出鬼怪,推拒了很多宴請,成日憋在玉綺殿裡,隻每隔六七日去一趟法華寺,此中一大半是為了泄私慾,對於攀上沈太後彷彿已不抱甚麼但願了。
正為沈太後的事情煩心,薑鷺閒繡眉緊簇,摘了兩側的樹葉撒氣,葉上有蟲,薑鷺閒驚得不輕,腳下一滑就跌在泉水裡,灑掃僧忙撲去拉她,兩人的身子滾做一處,又濕得透辟,好不難堪。
要問薑鷺閒再不受寵好歹也是太子側妃,何必糟蹋了本身,或許有三兩啟事,一是東宮的日子不快意,她薑鷺閒在那仿若氛圍,現在趕上一人拿她當天上神女,她非常享用那種感受;二是常常聽到她姨娘寫信訴說委曲,她就氣得要死,但她在這東宮也是個不幸人,無所依托,現在能有一人能夠取暖對她來講極引誘;三是這灑掃的花和尚極會哄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又有一張俊彥和矗立的身板,薑鷺閒不心動是假的,隻是更多的是把對方當物品占有,每次看到花和尚伏低做小,薑鷺閒就感覺本身和薑貴妃一樣了,那種虐待踩踏彆人莊嚴的感受好極。
女子不得夫君疼寵,便得另謀他法。
薑鷺閒知他美意生火,但也知他扯謊,桶都未拿,打甚麼水?但被男人帶著情慾的眼神看著,薑鷺閒羞惱中帶著絲對勁,大略是因為在太子諄那邊受波折受多了,在另一處證瞭然本身的魅力吧。
細說來這一載間薑鷺閒數次邀寵,次次無功而返,她雖眼界陋劣卻也不是傻子,光陰長了也瞭然太子對她無情,錢公子隱疾未愈不過是太子拿來敷衍她的幌子。
應了那句“假作真時真亦假,有為有處有還無”,除了當事兩人,大抵其他人等都隻能各自猜想。
對於太子她有怨有愛,從嫁入東宮的神馳,到備受蕭瑟的怨懟,再到法華寺中做下錯事的惶恐,到一錯再錯的安然,她的表情變遷龐大,早已今非昔比。
那日夜裡,薑鷺閒躺在床上,睡不平穩,腦中不時閃過男人健壯的胸膛,大婚前看得那本教人房中術的小冊子也曆曆在目,周身一股炎熱,倒似春情萌動的貓叫般撓民氣魂。
許是天意,某日薑鷺閒膩煩了聽經文,溜去後山桃林,桃林有泉眼,薑鷺閒坐在泉眼旁的大石上安息,看著四周無人,摘去了帷帽,倒令尾隨一旁的灑掃僧感到冷傲。
倒是坐在佛前,了無佛緣。薑鷺閒不求積福,滿心陰詭,確切甚麼佛法經籍也洗滌不儘。有些事,踏錯一步便再也冇法轉頭。固然對太子諄另有敬慕之情,但也及不上她的生命要緊,她失貞之事永久隻能是個奧妙。
瞬息間,薑鷺閒反應過來,氣惱地推開灑掃僧,卻又礙於衣服濕淋淋的不能分開,進退維穀間,灑掃僧扛來了乾柴,在空位上生了火,正色道:“女人,小僧剛好來此處打水,脫手互助實不得已,冒昧了。”隻一雙眼睛卻不時飄向女子曲線畢露的胴體。
這般狀況下,不消兩日薑鷺閒又去了法華寺,再次相見兩人半推半就促進了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