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托盤,把木盆又端回了廚房,往裡頭添了些熱水,試了試水溫恰好,她才端著木盆走回堂屋,再次把木盆放在高杌子上,她大聲道:“邱大夫,用飯了!”
陸雲葭把杌子旁的棉帕放進水裡浸濕,道:“先洗手洗臉。”
陸雲葭想著,煩惱的抱住頭,都是她太無能,連暖暖都感覺不對的事,偏生她卻甚麼都冇做,甚麼都冇查,現在她重活一世,卻不曉得該如何防備。
次日一早,謝應便隨易水先行解纜去了周家村,謝子愈則跟著於氏一道坐馬車去。
陸雲葭又想起子李弈身後,林氏在那十年裡的所作所為,莫非,真的是林氏害死了李弈?
動機一起,陸雲葭便放不下,對林氏的思疑越來越深,也愈發擔憂起如本年幼的李弈。他一向被矇在鼓裏,一向覺得林氏是至心待他…
“用飯?”邱大夫這才放下了手中的醫書,起家道:“這就來。”
陸雲葭透過窗欞看它,圓月大而潔淨,遲緩移來的雲層,遮住了它的一絲邊沿,卻冇法遮住它的瓊華,月光氤氳,還是透過雲層灑在了人間。
再醒來時,天仍未亮,隻是內裡的玉輪暗了很多,不如先前那般亮了,陸雲葭一時不知此時是何時,可兒是再也睡不著了,她乾脆搬了個小杌凳跑到了院中。
“他們,是被你害死的…”
她無法的歎了歎,道:“一會兒水就涼了,快些洗啊。”
陸雲葭想家了。
本來,不是嗎?
陸雲葭冇法,搖著頭出了堂屋。
想永定十一年冬,戰死疆場的父親。
不對,林氏!另有林氏!
被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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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和孃舅都是被人害死的!”
邱大夫接過,笑道:“老夫忘了,水涼了冇啊?”
邱大夫應道:“好,放下吧,我一會兒就洗。”
“等等,如果問題目,一個一個的漸漸問,彆像雨珠子似得,嘩啦啦一下全倒出來。愈兒啊,不是為娘說你,你本年都要十四了,也算是半個大人了,彆整天還跟個孩子似的,你看人家易水,也就是長了一歲…”
謝應拿起筷子,夾了好些菜和肉放在謝子愈碗裡,道:“你就多用飯就行了。等爹把雲葭帶返來,再讓你姑母寫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一塊兒送去西邊。”
易水一向未語,用完晚餐,他向謝應和於氏作揖辭職,便回了配房安息。
謝子愈:“……”
她想遠在西境保家衛國的爹爹和哥哥,想憂思成疾在家中等她的孃親。
暖暖說這話,是真的恨她,對她死了心,還是…大哥和李弈都是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