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回話！”莫子涵也裝模作樣地裝著神仙。

誰知世人不但不起家，並且磕得更加狠惡。

“不可，你們不能丟下我伯父不管啊，要走就必須一起走。”魏思兒趕緊駁斥。

“哇呀……娘啊，我不乾了，銀子都退給他們，我回烏山放牛種地……”

“神仙爺爺，您菩薩心腸，慈悲為懷，世人欽慕，千秋萬戴……不，永垂不朽……”

魏川深思：當初在斷水堂留下的腰牌行頭，算來也隻要二十來套，這一行人也一二十人，定是斷水堂所送，但是斷水堂為何要這麼做呢，隻怕從他們身上也問不出個以是然，先探探是不是斷水堂的人所為。於反問道：“那些人，是不是身穿白鬥蓬，揹著是非劍啊。”

“哦？莫非莫大人不驚駭？”

“求神仙爺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在大人麵前說不驚駭，那是真不知害臊……下官十五歲進六扇門，四周查案，六年來，多麼慘不忍睹的場麵，都見過，甚麼碎屍、焦屍、腐屍、開膛破肚，腦袋崩裂……嚎……剛開端的時候，內心驚駭，難以言表，連續幾個月都冇睡好覺，厥後就隻要噁心，到現在就冇有甚麼感受了，覺得此生看遍了血腥，就不會再心生驚駭，哪知在哭鬼道，還是滿身發麻，當時一股熱流從褲襠，直往腦門上頂，差點就……嘿嘿……不曉得有了這一次經曆，今後還會不會驚駭甚麼？”

“是，六師兄！”

“一個都不能留下來。”六師兄冷冷喝道：“丁師弟、唐師弟，你倆賣力庇護沈公子和魏女人。”

“赤鷹大人，瞧這些傢夥，武功平平，馬屁拍得也不如何行……”莫莊悄悄笑著。

“赤鷹大人請包涵，倘若在光天化日之下，下官必然擺手錶示大人前來，這黑燈瞎火的，甚麼都看不見，嘿嘿，想必赤鷹大人也故意前來……”

“嗯――”

“噓……”

“……這這這……神仙饒命啊，爺爺饒命，神仙爺爺您法力無邊，神通泛博……”

這叩首的震驚聲，令四下垂垂停歇下來，世民氣神微收，彷彿恍然明白了甚麼，立時狠狠地磕著響頭，一邊苦苦要求，一時候石廊當中，迴盪著沉重而健壯的“咚咚”聲。

“小的該死，神仙爺爺饒命，小的是……是是是……是烏山幫的山頭兒，就……就在蹉跎地廟門外東去二十裡，那天……那天，就是八月十四，有一群人送了幾百兩銀子和這身行頭，讓小的……到這……齊每天……天閣走一趟……”說著說著，彷彿又想起哭鬼道，趕緊“咚咚”地磕起響頭來，“求神仙爺爺饒命，小的句句失實……”

“還是你來吧！”莫子涵輕聲向魏川嘿嘿一笑。

“是是是……”

“再聽到一個響頭，把爾等全收了。”

這時從河道中傳來一陣令人揪心的哭喊要求，莫子涵聽了想笑，心底卻禁不住顫了一下，“赤鷹大人，下官方纔摸索了一番，這中間隻要一托厚的石壁相隔，石壁離水有三尺，我們能夠輕而易舉地穿……”

魏川淡淡道：“聽到喊話而故作不答，你這是邀我前來嗎？”

“哼，我不管……一起上他總不睬我，歸正我也風俗了……你們想走……就走吧，但是你不能走！”

沈義武嘿嘿笑了一聲，“女人家的，溫馨點好些……不勞這位唐兄弟，沈某可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