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武林盟主之位,還需魏赤鷹來擔負,免很多生技節……好,到時候,趁機逼國丈引咎去官,為聖上除一大患,哈哈……好,魏赤鷹公然奇策……唏……不過,你我二人那邊廝殺最好?”
女子一聽,方知本來本身被其套話,嗔道:“好一個宋白,竟敢套我話兒,看我不向莫大人稟報,說你竊探軍機,哼,現在莫大人加封軍機佐理,我定要他以軍法措置,少說也得打你四十軍杖!”
隨行赴會的眾弟子,高輩弟子,皆在惡戰當中喪命,留下的多數初度下山,且都是幼年上山入門,那裡曉得人間風月場,更不懂弄情獻意,豈會明白魏川之語,麵麵相覷,看著提盒,你推我,我讓你,都不敢去送。
魏川一聽,暗自心驚:“此人公然城府極深,今後還須多加謹慎纔是!”因而應了一聲,入船與莫莊酬酢兩句,入坐共餐,不在話下。
女子搶白道:“瞧你那出息!到了清閒驛,我定要求莫大性命令……號令你們上山砍材,不得沐浴,不得喝酒,不得尋花問柳!”說罷先自遮口而笑,於華山劍派浩繁陌生外人麵前,毫不拘泥。
魏川在燈下,悄悄地坐到天明。
魏川聞言,反而點頭道:“大人如此想,是多慮了,若真能傳到朝廷,更加無益,恕下官直言,以下官看來,大人與國丈之間,必存芥蒂,國丈因大人召下官為麾下,恨且微懼,必會暗中發難!”
魏川微淺笑道:“下官早就想好,隻是……但願大人不要見怪下官!”
莫莊一思,鼓掌喝采道:“確是如此,我欲走西道,而俄然改道東行,再遭受暗害,外人必然覺得是我聽信於你,嗯嗯……隻是……你我因何一戰,還須名正言順那。”
魏川並未直接迴應弟子,但是弟子們卻感覺他必定會向斷水堂、五島山二派報仇雪恥,對他臣服於朝廷的介懷之意,消解三分,他看著眾弟子聽了他的話,個個眼裡神光猛漲,俄然又道:“今後,我華山劍派不得將此事泄漏半個字出去,也不得再議此事。”
魏川見這二人知禮而不拘禮,正合服情意,因而笑道:“二位就請歸去,先代魏某道聲謝,不時,魏某再親身向莫大人請晨安。”
宋白笑道:“是,部屬這就去了。”說罷,向身邊那位憋得臉紅,有言欲吐的女子後腦勺,悄悄拍了一下,然後一個箭步躲開,恐怕女子反擊。
“倘若大人被下官所害,一來國丈便不會從中阻擾我鷹頭帳之事,二來國丈會向聖上死力薦舉幕下親信入鷹頭帳,代為措置江湖禁武之行,下官看來,國丈固然老謀深算,也極其自大,定會盛氣淩人,以權勢逼人就犯,如此以來……”
魏川入內整妝一番,籌辦前去請拜莫莊,走出船倉,竟見提盒擱在船麵上,一群人在那邊嘀嘀咕咕,個個神采緋紅,神情難堪,已猜到這些木腦袋,怯於男女之事,因而嗔斥道:“把飯菜提給柳師弟!”言罷帶著兩侍從,快步向鷹頭帳而去。
“大師兄!”
女子傲然道:“東平西闊,莫大人乃大氣之人,東道雖平,但隻是羊腸小道罷了,且一起兩岸狹穀,無景可覽,另有重重駐軍關隘,莫大人最不喜於應酬,反倒是西道,可經斷水山的千丈依天崖,看燕山的八百裡齊雲狼牙峰,莫大人早就唸叨過了,並且……並且眼下正值夏秋之際,一起上不乏奇珍奇果可采食呢。”說罷嚥了下口水,自發失態,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