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元林惠近前,纔看得逼真,恰是父親,欣喜之極,喊了一聲,快步跑上前去,淚水忍不住滾落下來:“爹,師兄弟他們都遭不測,僅剩女兒一人……若非魏師叔一起相護,恐怕女兒再也見不到爹爹了。”
“此次娘娘探親,國丈和郎大人也隨行……確是有些變態……依下官估摸,娘娘鸞駕,已抵小孤樓。”
魏川朗然一笑道:“你並冇有錯,這一起走來,莫非你還放不下心來嗎?”
魏川一起無話,直到這裡,方放慢腳步,表示世人在此歇腳,本身也擇一巨石坐下。元林惠滿臉通紅,汗流浹背,提著水食,走到魏川麵前,柔聲道:“師叔!您請慢用!”
“你做得極對!”
元北峰趕緊道:“回大人,並無要事,僅是江湖瑣事?”
元、魏二人聞言,立時欠身施禮,皆道:“請大人息怒,下官定惟命是從,毫不擅作主張。”
這時一男弟子走過來施禮道:“大師兄……小弟曾錯怪大師兄貪榮繁華,屈於朝廷,是小弟錯了,請大師兄諒解。”
莫莊雖覺元北峰言之有理,但心中仍舊憤恚,歎了一聲,指著元、魏二人,很久才說出話來:“好好好,此事本座不再追咎,今後二位大人,有所行動,請先示下,行不可。”
莫莊當時受魏川一劍穿心之時,魏川低聲告之是一場戲,讓他藉機入水,逃出世人視野,然後擇西道而行,他本肝火中燒,但心想如果不走,恐怕局勢難定,因而就啞忍內心狂怒,墜身下去,潛水而逃,恐有人撞見,因而就一起疾走,到達蕩子轉頭穀之時,巧遇青雲派掌門人元北峰,因為身處難堪,對元北峰為何捨近求遠,不直接從青雲山西行磋跎地,而是繞走巒山西道,此時俄然想起,遂問道:“元大報酬何遠行此道,而不直接前去蹉跎呢?”
魏川隻是“嗯”得一聲,並冇說話,元林惠感覺無趣,便辭職去了。
莫莊暗讚元北峰是個極奪目的人,話不消多說,一點既透,因而點點頭,皺眉問道:“順賢妃娘娘此次回家探親,元大人可曾見過!”
“是!”元北峯迴了一聲,望望天氣,持續道:“如果此時解纜,將夜便可趕上,小孤樓一過,千裡荒道,想必娘娘一行,定在小孤樓落腳下榻。”
元北峰彷彿料定莫莊此疑是遲早之事,笑道:“下官本欲直往蹉跎,但突聞江南道行軍出兵四方,駐守收支蹉跎地的要塞,一經查探之下,得知清閒渡東道被封,想必魏大人,定也擇西道而行,以是就日夜兼程,趕了過來。”
白初落須男人,恰是元北峰,魏川眼力極佳,早已看出,隻是心中不解:“何如他挑選蕩子轉頭穀與我會晤,其企圖安在,他從不蓄鬚,向來精短穿著,何如改頭換麵。華山劍派與青雲派素無厚交,他又為何找我,莫不是他所聘請的並非我一人?”一邊徐行上前,不失一派掌家聲采,一邊沉思。
莫莊聞言,回身過來,朗聲道:“武林盟主,隻要一個,現在巒江之南,情勢有變,二位還須從長計議。”
沿階而上,約行百步,來到山腰一片平闊之地,遠遠可見石徑直通一山洞,洞口兩邊,各立一亭,一高一矮,亭口對望,矮亭當中,已劈麵立著三人,一白袍落須男人,約模五十出頭,身後肅立著兩名勁裝丁壯,皆是兩手空空,各背一行囊。走近可見三人,布靴陳舊,定是遠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