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自女子運氣飛身上十一樓,就已有所發覺,此時故作驚奇,趕緊回身,一臉警戒之色,看到女子,剛正身回道:“未曾見到有人出入!”
魏川聞言,將懷中女子放下,取下警鑼,趕緊敲擊,誰知隻收回“咚咚”的悶響,他將銅鑼翻過來看,本來是麵石心鑼,痛罵道:“石心鑼!莫莊,你若找我報仇,不必如此凶險。”罵罷將石心鑼奮力將視窗一擲,揮袖掃落飛來的銀錘,然後去抱地上女子,豈料女子雙目翻白,麵紗血紅,本來早在紅煙滾滾而出之時,女子已然中毒身亡。
女子二話冇說,回身歸去,將門掩上。
魏川立時提身上去,伸手摸向腰間劍柄,誰知一撥之下,“嗞”得一聲,竟是一柄不敷尺長的斷劍,並且從劍鞘當中,冒出一股股濃煙來,映著燈光可見是血紅色濃煙,魏川一驚,立時揮斷劍斬去劍鞘,點足於樓簷,飄然避開,斜飛而上。落在五樓。這時劍鞘落地,收回“啪嗒”一聲。
“如何了魏大人?”樓上俄然有女子問道,隨即窗內黑影,一女子正在披衣向廊外走。魏川立時將女子一掌推向樓廊,女子飄身停在廊下,本想藉機閃身逃脫,但是魏川已將那柄短匕挑到鞋上,隻要她膽敢一動,魏川必定起腳,將匕首打來,到時候不死也傷,她心知剛纔魏川那一掌使得綿綿推手,並無相傷之意,此時也就還他一小我情,不生出動靜。
魏川正聞得女子身上香味,非常熟諳,彷彿在那裡聞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不免由此分神,感覺腹部兩側一涼,立時警省,使出綿綿推手,往女子腰間一推,立時與女子相離五步,然後往腰腹摸去,並未受傷,暗歎好險。女子被魏川一推,借勢落在三樓,當即回身,手持雙錘,擺出臨敵之勢,但是卻不見魏川那邊,立時背部帖到牆上,擺佈檢察。俄然之間,聞到一股酒氣,隻知魏川在近處,卻不知人在那邊,內心發虛。正不置可否之際,俄然感覺髮絲被撞了一下,忙不迭地昂首望去,還未看得逼真,胸口一沉,身子立時有力,手中銀錘也掌控不住,滑落下去。
“魏大人,夜巡之時,還請自重,少飲為妙!”婢女一見魏川,本來是一名落須丁壯男人,還一身酒氣,心生討厭,語氣不免嚴厲很多。
梁上盤居者,恰是魏川,看到銀錘滑落,立時提丹田之氣,發於掌中,將銀錘納動手中,落下身來,將女子扶住,輕放在地上,伸手揭向麵紗,突聞利器破空之聲,忙聚氣於指,夾住襲來暗器,暗器是一枚三寸不足的鋼針,並非衝他而來,而是襲向女子咽喉,看來是要殺人滅口。並且針尖寸許烏黑,披髮著如有若無的惡臭,被浸過毒,魏川心驚:“還好本官戴動手套,不然,豈不要中毒,不好……”想著趕緊四下張望一眼,然後攬起女子,飛身下樓,來到先一女子跟前,那女子喉際,已是烏黑一團,一枚鋼針,銀光隱現。
聞得樓上有人聲的女子,是位水青色衣裙襲身的婢女,正十樓衣櫥遴選衣物,俄然聽得樓上有人聲,問了一句,不見有人答覆,因而沿梯輕身上樓,四周巡查,竟然無人,走到廊下俯身一看,魏川正悠悠走著,因而縱身而下,藉著各層欄柵之助,層層而下,落在魏川身後,問道:“魏大人,可曾見過有人出入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