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損一聽,嗬嗬笑道:“嗬嗬,魏掌門過謙了,損是長輩,大俠之名,難以克當,魏掌門可直呼長輩之名……如魏掌門所言,相互技出同根,不管九魂刀法傳人,還是華山劍派,輕身之法,乃是必修之技,魏掌門身法,損已統統目睹,佩服之極,既然如此,損抖膽一請,踩波踏浪,江麵一戰!”
元林惠呼吸沉重,然後向刀客冷冷地哼一聲,這才收劍,回身向魏川一禮道:“此人刁猾,狡計多端,非我輩之人,望師叔謹慎!”
“請”字出口,望損已消逝不見。
“請!”望損亦是一禮,然後緩緩抽刀,當刀尖離鞘之時,俄然向魏川一揮。魏川隻見暗淡當中,有一道白光影明滅,披麵襲來,眨眼間已到麵門,但是他哪敢眨眼,已瞧清來物,竟然無柄的大刀,他這纔想起趙洛兒所言“刀中刀”,因而並不亮劍格檔,而是身子一躲,避開此刀,恰是他斜身歪頸,躲開刀鋒之際,麵前突得一暗,暗中一道若隱若顯的青光,吐射而出,已與他飄蕩而起的髯毛相觸,刹時髯毛被削下,飄散而去,魏川已來不及抽劍相格,當即一個墜身下去,此時浪入穀底,也給了他一逃生之機,但浪有穀底,亦有峰起,倘若不能穀回峰起之前,脫此一襲,必定被巨浪所襲,不死也是半條命,情急生念。一念即了,人已偏離望損鋒芒,立於丈外,但望損之刀,隨即跟來,隻是瞬息之間,又欺身上來。
“還不知中間貴姓大名?”
“元女人,若非鄙人看你一弱女子,豈能留你到本日,你不但不感激鄙人的不殺之恩,並且要心生痛恨,為本身同門報仇,既然民氣不死,愛恨難了,就讓鄙人為你擺脫吧。”那持刀男人,一刀迎擊,借勢退身,如同釘在船頭首柱之上,穩穩而立,然後收刀,冷嘲笑道。
“趙大美人,真是博學之極,令人佩服。今後有緣,定投拜趙大美人,學習學習!”刀客冷嘲笑道:“魏掌門,既然尊夫人已將鄙人家底抖出,也無以坦白,鄙人姓望,單名一個‘損’字,與華山劍派祖師爺,有些淵源,隻是汗青久已,自隨先人搬家西山,便與華山祖上一絕來往,俗話三代無親,算來已有百代之遠了,就毫無瓜隔了,再說華山一派,並非血脈相傳,現在豈有親往,但是相互所練武功法門,卻有相通之處,方纔魏掌門出倉顯身所使的,定是華山念宗之門的法門,與九魂刀法的離魂之術,有相通之處,皆以念力把持擺佈,隻是魏掌門修煉火候,且有不敷,若能基於劍宗、氣宗的內功法門之上,將術宗和念宗融會貫穿,然後再納氣宗、劍宗為用,必定能返璞歸真,到當時候,將四宗合而為一,便可登峰造極。”
刀客見元林惠依言進入船內,方向魏川沉聲道:“魏掌門,九年前蹉跎當中,鄙人見地過魏掌門的劍法,隻是當時鄙人武功寒微,難以體味此中精美,隻知魏掌門劍法,平常之輩隻能望魏掌門之項背,無以超出,但是魏掌門在前次群英爭奪當中,謙讓於人,才用心敗下陣來,令人佩服,但是又令人可惜,且看當今武林,看是風平浪靜,卻不曉得暗潮湧動,王謝樸重為了武林聯盟大會,暗中相害,更有四方左門左道,為禍此中,那五山島獲得了武林盟門之主,但是少涉中土,底子不管不問,隻是每到年關,到各派收取盟金,這豈不令人悔恨,但是武林盟約在上,無人敢言,倘若當時魏掌門不謙讓於人,那麼武林必定從九年,到現在,定然風調雨順,那纔是真正的同氣連枝,魏掌門,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