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惠天然與魏川同船而渡,其他另有兩名女弟子,陪侍趙洛兒擺佈。船上另有兩名一老一少船手,正在忙活著起揚帆起航,誰知遠遠聽得山道上有人喊:“船家,且慢,船家,我要過江!”
“哈哈,我等知這幾日魏掌門要率高足渡江赴蹉跎,已在此恭候數日,終不失尊駕光臨,魏掌門若不嫌棄,賞光上船,由小的們兒渡魏掌門過分登岸,以表心往已久而不得俠蹤的敬意。”一壯小夥上前躬身禮道。
“小弟姓曲,單名一個安字,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船家!小弟若誤了此程,錯過返鄉之期,鄰家小妹便嫁作人夫,我倆一見鐘情,兩廂甘心,我許她五年高中金榜,秋後相娶,大略一算,一天也不成擔擱了,何況南天陰雲,怕是要到雨期,此渡一過,就要等上數月,求求船家了,小弟願傾我統統,隻求一渡!”
魏川見曲公子言語時,指手於天,目極於外,淩然大義,無可不敬,當即道:“且請曲子清算行囊,魏某馬上助君一行!”
“多謝船家!”那墨客對船伕千恩萬謝,又在窗外向船內魏川連聲伸謝,然後才由瘦老頭按著倉底一客房。
“魏師叔請!”
不待曲安講安,魏川便喃喃道:“本來如此!”
“尊駕必是人稱‘雲中君’,華山劍派掌門人魏掌門!”眾船伕見二人從天而降,並未驚奇,皆一圍而上,此中一肥大老兒,上向見禮笑道。
“此船駛向南岸,少說也得十月,如果遇風雨之阻,會更長光陰,如果聖上不及時收回成命,鷹頭帳奉聖旨,四周招安,不降者鑄長兵為刀犁,恐江湖豪傑難以從命,到當時必定四方揭杆而起,日久便成盤據,勢頭一大,各自為政,免不得戰事比年,民生水火,生靈塗碳,倘若小弟憑著墨客之氣,寒微官身,屍諫聖上,上稟律子由已死之事,廓清江湖正邪之立,聖上君無戲言,決然不能收回聖旨,但可追旨改令,撤回劍禁令,可保江湖風平浪靜,萬民免得烽火,豈不是我輩之願,但是此船已乘風入江數裡,小弟想立即返程,赴京麵聖,但恐船家不允,還望魏兄能夠壓服船家拆行,小弟這裡有些上賜宮銀,可賠渡用,不知可否!”
“多謝中間脫手互助,如若不然,鄙人真要出醜了!”
魏川眉頭一皺,疑道:“鷹頭賬屬大順朝密令組,掌各地官員任免,乃至存亡大權,且可代行聖權,一貫隻檢四方官,與江湖中人,涇渭清楚,如何會俄然交識?”
魏川聽得這段慷慨陳詞,大為所動,因而也直言道:“江湖險惡,還望曲公子莫要笑話我等江湖草澤,胸無大義,眼下武林盟主大會期近,明爭暗鬥,大家自危,以是魏某對任何人都心存防備,曲公子入京趕考,當是走的官道,返鄉之路,也當是官道,為何捨近求遠,偏走天誠山之道,何況這一起,能人出冇,公子一介墨客,又何故安然無羔,若非有上神相佑,彆無說法,還請曲公子詳明,若說得通,魏某噹噹即親身送公子拆回!如果不通,隻當同船之友,登陸便是存亡之敵。”
曲安兩眼放光,道:“此賊膽小包天,竟然三進三出,一進就長住數月,玷辱嬪妃無數,有人傳言,皇家嬪妃,竟被其玩了個遍,唉……小弟一介墨客,現在又食了皇家奉祿,本不該論及這等肮臟且有辱皇家名聲之事,但是此賊是有些來頭,是有江湖中人,姓律,名子由,是以事,龍顏大怒,玄鐵令下到了鷹頭帳中,這玄鐵令乃格殺勿論令,鷹頭帳是何門部,直轄於龍宣宮,也就是聽服從於聖令,位於列部之上。可想而知,這件事鬨得有多大。現在已有六顆人頭,從鷹頭帳中滾了出來。已有半年了,連那律子由的毫毛也冇找著,現任鷹頭帳的王座,乃聖上親侄莫莊,固然幼年,但傳聞師出馳名,是得道高僧不見和尚的密門弟子,不但有著皇家血緣先資質才,還獲得不見和尚的真傳,可謂文文韜武略,不輸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