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天劉正二人還在驚魂不決,聽得張桐嘲弄,臉sè愈發丟臉,二人固然凶頑,倒是極重臉麵,立即想反唇相譏,但是一想剛敗於人手,實也羞於出口,隻好冷哼一聲,便要扭身退去,悄悄盤算主張,歸去請動師父前來,非要給張桐一個經驗不成。
幸虧這時同在一處的劉天手疾眼快,看出劉正傷害,忙叫一聲:“休傷我弟!”虎將寶劍一震,直向上麵擋去,可惜他倉促變招,速率雖快,力卻不敷,僅是微微一頓,就被張桐刀光震退。
不過他這一劍固然未能見效,但是喝那一聲,轉把張桐驚醒,驀地想起此行目標,見那劉正危在朝夕,不由悚然一驚,趕緊收住刀光。也合劉正命不該絕,要擱本來張桐劍術未成,即便想要饒他,也絕收不停止。全仗之前貫穿了劍氣生光的境地,又拿二人cāo練很多,這才做到收發自如,隨之心念一動,立即止住刀光,連同**刀陣也一同收了返來,哈哈大笑道:“如何?二位還想要我這葫蘆嗎?”
鬼道人震驚之餘,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想:“難怪!難怪!剛纔我見這小孩使那六道刀光,內心總感覺有點眼熟,原是王展的**飛刀!這套**飛刀,乃是王展珍寶,向來不肯等閒示人。現在卻落在這小孩手裡,說他遭劫身故,恐也不會有假。隻不過甄遠道何德何能,竟有甚麼奇遇,能夠殺得了他?”
見二人想要突圍,張桐也不甚在乎,隻不慌不忙把刀陣隨便轉動竄改,不管他二人往哪邊衝,總有兩道刀光,搶先一步,封住來路,直把他們逼得左支右拙,不但冇衝出去,反而自亂陣腳。
張桐瞧出馬腳,亦是眼睛一亮,忙催刀陣轉動,一道刀光循跡斬去。剛纔鬥了這一陣,貳心知對方不弱,動手也不包涵。目睹金光一閃,一溜錦帶業已刺破劉正劍勢,隨即略一擎動,往那頭上一卷,就要取他xìng命。
張桐拿定主張,便也不覺心浮氣躁,一意催動劍訣把**刀陣重新到尾策動起來,隻見六道金光,高低翻飛,時分時合,把那倆人死死圈住。
劉正忙於突圍,冇想到張桐cāo控刀陣如此刁鑽,趁他略一分神,便已得隙刺入,頓時驚呼了一聲,倉猝揮劍抵擋,卻已來不及了。
誰知就在這時,那孤念峰頂上,俄然傳來一聲洪鐘般的尖嘯:“無量壽福!何人竟敢來貧道洞府撒潑!”隨那聲音一起,一道驚鴻,緊跟而至,隻見一個留著山羊髯毛,身材肥大,麪皮白淨,穿戴一身景藍長袍的道人,已落在劉天劉正二人的身前,眼含jīng光,打量張桐。
鬼道人皺了皺眉,問道:“你師父又是何人?莫非與貧道有舊?”
鬼道人一麵心想,一麵愈發思疑起張桐得來源,當即眉梢一揚,厲聲喝道:“你這小孩少來大話哄人!貧道跟甄遠道乃是少年故交,還不知他有幾分能水,剛纔你使那刀光劍陣,底子就不是禾山道的路數。還不快說,你是何人,怎敢前來欺詐貧道!”
二人瞧出不妙,唯恐聯手也不是張桐敵手,心知硬撐不住,就想突圍出去,多尋幾個幫手,再來清算張桐。殊不知經這一陣演練,張桐的葫蘆劍訣已經垂垂適應了劍氣生光的境地,用來催動刀陣,也更jīng熟幾分,轉比本來還要隨心所yù。
張桐見他態度和緩很多,當即心中一喜,正要承諾下來,可腦中又一轉念,忙又把話吞了歸去,心說:“這鬼道人與師父僅在暮年有過一麵之緣,連平常之交都談不上,如果冇有其他枝節,我上門來求,獻上禮品,也還罷了。但是剛纔我跟他兩個門徒比武,還幾乎傷及xìng命,萬一貳心有不忿,將我誘騙歸去,策動洞中禁製,我難道束手待斃,一點還手之力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