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王老虎,失了鳳翅鎦金镋,架起妖風,落荒而逃,直等一口氣飛出百餘裡,幾近把真氣都耗儘了,才驚魂猶定停了下來。
剛纔王老虎唯恐張桐追來,一氣不斷,飛到這裡,早已真氣不濟。剛一落地就覺一陣踏實,喘氣半天,才緩過來。
那少年抬頭相望,也是怡然不懼,淡淡笑道:“鄙人柳元,承蒙同道吹噓,有個外號叫小夜叉,敢問前輩但是鐵頭山的王老虎嗎?”
張桐眸子一轉,立即拿定主張,轉把劍訣收去,悄悄將那葫蘆中的貪吃石台催動起來,隨即在葫蘆底下,悄悄一拍,瞬息之間,隻見那葫蘆嘴上,驀地灑出一片金光。
本來這王老虎就不是甚麼好貨sè,做起殺人奪寶的事,再是得心應手不過。見那少年站定,卻也不露聲sè,居高臨下,大聲喝道:“你這娃娃是誰,還不道出姓名?”
本來對於王老虎,直接放出黑狗釘,用不了三兩下,就能結束戰役。可他卻恰好由著xìng子,想要嚐嚐吞金葫蘆的妙用,才至弄巧成拙,放那熊怪跑了。
他頓時又是一驚,不由眉頭舒展,內心悄悄忖道:“如何這邊又有來人?莫非那張桐,又追了過來?他已經毀了我一杆鳳翅鎦金镋,莫非還嫌不敷,非要趕儘撲滅!”
張桐深知,他這兩天,接連練成葫蘆劍訣,又得了吞金葫蘆,修為突飛大進,不免對勁失色。這時略微吃點小虧,能夠jǐng醒一下,一定不是功德。等他檢驗一陣,轉而感覺腦筋愈發腐敗起來,不知不覺間,竟因禍得福,又把表情晉升了一個層次。
王老虎仗著這杆金鏜,不知打殺過多少仇敵,這一次卻冇想到,張桐竟身懷異寶,一下將他金鏜攝住,頓時令他大吃一驚,忙把雙臂往懷裡拽,想把金鏜從那五星光環當中抽出來。
張桐本要殺雞儆猴,怎肯等閒放他,早已暗中防備,見他抽身一退,立即心中嘲笑一聲,從速默唸寶訣,催起吞金葫蘆,想要放出劍光將他斃命。
怎奈甄猛也非冇有根腳,王老虎即便恨他,一時候也難複仇,隻幸虧內心痛罵了一陣,然後好整以暇,籌辦返回老巢,再去從長計算。
在早些年,王老虎還曾與那飛龍道長有過一段來往,算得上是老瞭解,隻不過到了厥後,飛龍道長修為漸長,兩人職位拉開間隔,友情也隨之垂垂淡了。
安知那吞金葫蘆乃是珍寶,內裡足足煉有二十七重禁製,豈是戔戔一杆隕鐵金鏜能夠抵擋!就在轉眼間,那五星光環,快速扭轉起來,彷彿一個大磨盤,嗡嗡作響,火星四濺。
王老虎越想越氣,暗惱張桐,欺人太過!但是轉又想起,那一道五星光環,生生將他金镋化去。他若讓那光環套住,難道連骨頭殘餘,都要剩不下了!
那少年傲然一笑,還是不慌不忙道:“說到我的名字,前輩當然不知,但是我師父,龍首山,金廉洞,金麵夜叉,飛龍道長,想必前輩不會不知了吧!”
王老虎不由暴露一絲古怪之sè,知這少年是故交之徒,他也不好再動手打殺。何況飛龍道長煉製的獨門飛叉,專能破人罡氣,能力端是了得。柳元若得其真傳,想必也非是好惹。何況他又剛失了兵器,兩人真要動起手來,一定就能吃到便宜。
王老虎聽得,頓時吸了一口寒氣,冇有想到這名少年,竟是飛龍道長的弟子!那飛龍道長號稱金麵夜叉,煉製十二柄飛叉,修為也相稱了得,傳聞已經修煉到了第十一重小週天,比之甄遠道還要高出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