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接過黑狗釘,頓時感受手中一沉,冇想到這枚看似不起眼的鐵釘,竟然足有百十斤重,非是他練氣小成,幾近要拿捏不住。
甄遠道早就迫不及待,見那暗門開啟,不由眼睛一亮,直接扒開張桐,搶先衝了出來。待到四下油燈亮起,隻見一口青sè飛劍,懸浮立在九宮台上,劍光微微如同一汪碧水。
本來甄遠道並非是魯莽人,隻是突然之間被貪yù矇蔽了心智,這時聽得張桐提示,當即如夢驚醒,不由悄悄光榮,心說:“幸虧前番路過鷹嘴山時,靈機一動收了這個門徒,不然剛纔心神失守,幾近要走火入魔了!”
張桐趕快勸道:“師父息怒,若非如此,哪另有弟子上麵一番奇遇。”
張桐忙道:“師父,這事弟子怎敢胡說!如果不信,弟子這就帶您去親眼瞧瞧,如有半句謊話,弟子甘心受罰!”
連續四聲,那四枚小箭彆離釘在了室內四角的牆柱上,烏光驀地一閃,隨即消逝不見,緊跟著一股幾近微不成查的jīng氣顛簸從四周彌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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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桐一麵擅自合計,一麵伴同甄遠道回到這幾天住的阿誰小院,一起又說了很多恭維的話。直比及了屋裡,四下無人之際,俄然抬高了聲音,奧秘兮兮的說道:“師父,這幾天您與那劉府君閉關時,弟子卻偶然之間發明瞭一個好去處。”
說話之間,甄遠道的臉上已是殺機儘顯,隨後立即叮嚀張桐頭前帶路,師徒二人出了小院,直向那座小樓而去。
目睹甄遠道揮手之間就要破去九子母yīn魂陣,張桐卻吃了一驚,冇想到他這師父,平時一副澹泊清寡的xìng子,乾起殺人奪寶的事情卻如此乾脆,從速上前禁止道:“師父且慢脫手!”
張桐心知甄遠道已經被飛劍矇蔽了心神,恐怕他曲解,從速分化道:“師父!這口飛劍對於劉天威乃是非常緊急之物,留下九子母yīn魂陣,想必與貳心神相連。其間陣法一破,定會為他所知,少不得又要拚殺一陣。縱使師父修為遠勝於他,也要平增了很多費事。不如先安插一些手腕,再把他引過來也不遲。”
而甄遠道說乾就乾,禾山道本來就不是正道,他身為禾山道的長老,也冇少做過殺人越貨的活動。特彆這時,貳心急篡奪那口飛劍,辦起事來更加雷厲流行。略一考慮便已有了計算,袍袖一甩將那烏雲收去,隨即身影一晃又順著來時那條梯子飛掠上去。
甄遠道微微一愣,神念略一感到,立即臉sè發黑,不由大怒道:“劉天威怎敢將我安排在此,yīn晦之氣如此之重,讓我如何吐納jīng氣!”
實在張桐早就料定,甄遠道抵擋不住飛劍的引誘,甄遠道與劉天威雖是朋友,但也隻是各取所需,絕談不上多深友情。
隻見甄遠道回到那座小樓的二樓,四下打量幾下,俄然低喝一聲,把手一揚,倏倏數聲,從五yīn袋中飛出四枚七八寸長的烏黑小箭。
甄遠道本來方纔衝破第九重周天,正要運功調息,重新溫養真氣。忽聽張桐冇頭冇腦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由微微有些不快,皺了皺眉,冷冷喝道:“你這業障,有甚麼事,還不快說!休要誤了我的修行!”
甄遠道一臉狂熱的盯著那口飛劍,緩緩繞著上麵的九宮台走了一圈,忽又嘲笑一聲,道:“虧劉天威想得出來!竟用九子母yīn魂陣來彈壓飛劍!可惜戔戔一座陣法,豈能攔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