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七十二盞青銅蓮燈俄然同時燃燒，北風中傳來齒輪咬合的聲響。我展開眼時，正對上一雙鎏金瞳孔，那人有著與我不異的麵龐，隻是右臉上爬滿青銅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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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碎結晶化的左眼，液態星光在空中寫就梵天密文。當密文覆蓋星種阿滿時，他胸口的青銅心臟俄然傳出董欣的聲音："公子，就是現在！"

星種阿滿胸口佛龕炸裂，暴露內裡跳動的青銅心臟："你竟然......"

董欣的靈魂在紅繩中收回輕笑："公子公然發明瞭。"她的聲音裹著星火鑽入我左眼，鎏金瞳孔深處亮起真正的渾天儀。

"你不是阿滿。"我盯著他脖頸處跳動的青銅脈紋，"你是星種本體。"

晨光穿透雲層時，青銅雕像俄然開裂。星種阿滿最後的聲音在風中消逝："你覺得贏了嗎？看看你的影子......"

董欣的殘魂俄然擺脫紅繩："公子，把我煉成陣眼！"她髮梢的星火構成殘破的渾天儀，"用《天工開物》逆轉地脈......"

藥櫃最深處，半卷《天工開物》俄然無風主動。在學徒看不到的維度，七十二盞蓮燈正將星輝投向同一個方向——那邊有座正在構成的青銅雕像，表麵模糊像極了某個故交。

"竟然學會用星種反噬仆人？"我接住墜落的董欣殘魂，"彆忘了，七百世的循環裡，我當過十二次墨家巨擘。"

星種阿滿俄然扯開衣衿，他胸口鑲嵌的機器佛龕正在暴走："那就同歸於儘！"三百馬隊同時化作青銅流火，夜空中的北鬥七星開端墜落。

掌櫃非要他擦拭阿誰傳聞是鎮店之寶的青銅蓮燈，可每當他觸碰燈盞，總感覺聽到金戈交鳴之聲。最詭異的是，今早打掃時，他清楚看到燈芯裡有兩粒膠葛的星火，像極了一雙依偎的戀人。

“第一千次循環，啟”

我握住她半透明的手，看著七十二蓮燈構成新的星圖："起碼此次，是我們共同的挑選。"

我按住腰間正在青銅化的守墓戟，俄然重視到非常——冰棺四角釘著的不是七星釘，而是刻著墨家印記的構造榫卯。當星種阿滿的指尖即將觸到董欣眉心時，我猛地擲出守墓戟。

青銅人偶的頭顱同時展開眼："殺！殺！殺！"

江南藥鋪的學徒明天格外猜疑。

"冥頑不靈。"星種阿滿嘲笑。但戟尖俄然在空中崩潰，七十二枚碎片精準嵌入冰棺構造。棺蓋彈開的頃刻，真正的董欣靈魂化作流光衝向我腕間紅繩。

董欣的殘魂俄然融入我左眼，鎏金瞳孔分裂成雙環渾天儀。我看清了星種阿滿的命門：他脖頸處的青銅脈紋裡，藏著半片染血的魂書。

《天工開物》殘卷主動焚燬，灰燼中閃現完整的墨家構造城圖譜。我徒手插入星種阿滿的胸膛，攥住的不止是青銅心臟，另有半枚溫熱的銀鈴。

我懷中的半卷《天工開物》俄然發燙，泛黃冊頁上閃現出血字：【七月初七，子時三刻，歸墟客至】。當我想細看時，馬隊陣列俄然齊聲嘶吼，聲浪震碎了比來的蓮燈。

"你恨的向來不是循環。"我踏著墜星逼近，"而是當年被我親手封印的......"

酆都城轟然傾圮的煙塵中，真正的殺招纔剛閃現——十二尊青銅人偶從地脈裂縫爬出，它們手中捧著我的頭顱，每個頭顱的眉心都刻著七星連珠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