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會如此了,你放心便是。”
趙振覺得她還要詳細翻這些舊賬,不覺頭大如鬥,趕緊對付道:“也就說了幾句罷了,說不定是剛巧罷了。”
靖光帝聽罷,一拍禦案,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朕這還冇表態呢,你就先卸擔子了?你辭了刑部尚書之職,他們便會信你了?”
當時瓊芳雅居裡的酒客,可大多都是勳貴世家,達官權貴之人啊。
還不如直接送銀子來得利落。
靖光帝緩過氣來,又冇好氣叮嚀道:“來人,去,將大理寺及都察院擺佈禦史都給朕叫來。”
趙振拿起一旁的茶盞遞疇昔,道:“母妃,兒臣隻是隨口說了幾句,誰曾想竟被人學了去。”
趙瑢天然是曉得了那些流言的事情了,無法道:“當初你我說話的時候,並無彆人在場,想是彆人胡亂測度的,偶合罷了。”
緊接著,這事兒冇一天工夫就傳到了靖光帝耳中了。
“此事,我老是會去查的。”
淑妃看他那張口結舌的模樣,頓時歎了一口氣,按著眉心,愁緒萬千,兒子不成器,今後可如何是好?
他走以後,趙瑢坐在椅子上,半天冇動,過了好久才站起家來,走到桌案邊,桌上鋪著潔淨的宣紙,中間還擺著磨好的墨,他提起筆來,神采冷然如冰,盯著空缺宣紙的目光莫測萬分,不知在想些甚麼。
淑妃總算是接了茶盞,喝了一口停歇情感,忽而又問道:“你是說,你隻在壽王府裡說過這些話?”
不知他父皇知不曉得,那位琅猴子主,昨日還大鬨酒樓,詭計吃白食,最後被烈國使者團花銀子才贖了歸去?
淑妃緊緊盯著趙振,柳眉皺起來,道:“你也不小了,為何仍舊如此魯莽?甚麼話該說,甚麼話不該說,你就一點都不曉得麼?”
那使者先是說了一堆大要客氣話,說是烈國成心與大齊修好,結為友國,今後乃至能夠開啟關隘商貿,互通來往。
淑妃又問:“但是現在皇上卻遲遲不肯開口立儲,誰最焦急?”
靖光帝聽了這些話,態度無可無不成,隻是問道:“既然如此,那朕想看看貴國的誠意。”
趙羨心道,趙叡會喊冤有甚麼用?還不是一樣被人給算計了?
當然是最有能夠成為太子的那小我最焦急了,遲,則意味著有變故。
“你說,那些話是你說出來的?”
誰最焦急?
趙振下認識答道:“天然是二皇兄了,他是端莊的嫡子,於情於理都該立他為太子纔對。”
趙振平常莽了些,這時候卻並不傻了,猜疑看他:“果然?”
第124章
趙瑢冇有說話,隻是提著筆,彷彿墮入了深思,筆尖“噠”的一些,一滴巨大的墨汁滴落下來,打在了空缺的宣紙上。
倒是趙振見地過烈國的琅猴子主,他昂首看了看龍椅上的靖光帝,又冷靜地回想那琅猴子主的各種奇葩行跡,不由摸了摸鼻子。
趙瑢野心勃勃,也不知他究竟籌劃了多久了,那腿……當真是這一次被醫好的麼?
轉眼便到了靖光帝訪問烈國使者的日子,訪問的處所就在文德殿,烈國派來的使者是一個身形矮小的中年男人,留著八字髯毛,一雙三角眼,不知為何,叫人看了總感覺此人賊眉鼠眼,大齊的官員們同時在心底大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