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孫子嘛，白氏翻翻白眼，她纔不替閨女焦急。

“那是，哪像你阿誰婆婆，從不知讓你喝藥，你如果我兒媳婦，娘就算一天灌你二十碗藥，也非得把你那破肚子弄大不成，女人不能懷崽？那還活著乾啥！”白氏舔舔牙齒，眼睛眯得像毒舌。

想起馮氏的用心，她臉頰滾燙地跳下了地。

她曉得，娘看不上薑家，就是因為太窮。

聞著孫春雪懷中的雞屎味兒，等她走後，白氏的兒媳婦奇特道：“娘，那不是我客歲拉肚子時配的藥嗎，裡頭有雞屎藤還是啥的，咋讓你閨女拿歸去了。”

“你個死玩意，生你養你的是孃家，不在家幫你哥嫂多乾幾天活，倒去操心你婆家人死不死的，我看你就是閒得慌！”白氏狠戳孫春雪的太陽穴。

西山村之禍在十裡八鄉傳開後，很快鬨得民氣惶惑。

大柳村終究下雨了！

值！

……

當初許下這門婚事，恰是薑家分炊前的兩日。

孫春雪覺得娘疼本身，也勤奮得很，從不抱怨。

白氏對勁地摟過白光宗，哼哼道：“你懂啥，隻要她歸去都給吃了，我大孫子定娃娃親，另有念私塾的銀子，就都有了。”

孫春雪莫名打了個寒噤。

反正嫁出去的都是賠錢貨。

恰好薑豐年也是個不能忍氣的，在頭一次回門時被白氏唾罵後，他便再也不認這丈母孃，氣得白氏更恨薑家。

白氏的三白眼一瞪，瞪出了滿眼紅血絲：“老孃把你這盆水潑在了薑家，他們拿東西給我也是應當的，要我記他們的好？呸，除非讓薑豐年拿上二兩銀子，親身來貢獻我！”

比及農活都乾完了，白氏也捨不得她在家裡多吃糧食，就給她往大柳村攆。

白氏奸笑兩聲，一口大黃牙呲了出來。

孫春雪打動地看向白氏：“娘，還是您疼我，連藥都給我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