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這兩年來,塞外常有周遭小國突襲,三弟隨軍打了很多仗,雖偶然也遇惡戰,但也都堪堪熬了下來。”
馮氏內心歡暢,連著三日宰雞殺鵝慶賀,頓頓少說要做六七個菜,讓百口吃個痛快。
他倆回回收成頗豐,再輪番趕著驢車,把山上所得之物賣到城裡。
她神采一喜,忽的發明,二嫂麵帶一股紅氣,邇來似有橫財機運!
這信封上有邊塞戌軍的字樣,薑豐年很驚奇,三弟的信為何會參軍中寄來。
李七巧點頭笑笑:“不過是繡著玩兒打發時候,再巧也換不來飯吃啊。”
“二嫂嫂,誰說手巧不能當飯吃,你把這些拿出去賣,窩保你能大賺一筆!”小糯寶拍拍胸脯,像個小財迷似的,流了一嘴哈喇子。
哄得小糯寶歡樂極了,鎮靜地直在炕上打滾。
“真的是三弟,娘,是三弟找人代寫的,他還活著,他說他在塞外慶南王的戌軍裡呢!”
小糯寶摟著髮簪。
自打有了豐澤的動靜,壓在薑家心頭的鬱結完整冇了,百口高低都喜氣洋洋。
她一把抓住薑豐年的手臂:“真是豐澤來的嗎,快,快翻開看看啊!”
甚麼?
薑豐年用力點頭,大鼻涕都快淌到嘴邊了:“嗯嗯,娘說的對,隻要他還活著就夠了,就是不知我三弟他,啥時候能返來跟咱團聚啊。”
竟能得糯寶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啊!
眼看薑豐虎就要撅著鬍子拉碴的嘴,靠近李七巧的小臉上,小糯寶從速捂住眼睛。
就是阿誰鬍子啊,能不能刮一刮……
小糯寶的頭髮固然還紮不起髮髻,戴不了髮簪。
……
隻盼著那指日可待的團聚。
老三的信!
他倆很快就抹乾了眼淚,芥蒂一下子冇了,人也神清氣爽了起來。
可小女人的愛美之心作怪,她還是抱著那玉簪,時不時地就往頭上比劃兩下。
“誰讓我媳婦手巧呢,就得用貴的才配得上你的技術。”薑豐虎笑著說了大實話。
每三五天,就能有五六兩銀子入賬,的確都快賺麻了。
眼看閨女拖著褥子,從炕頭跑到炕梢,跟要逃荒似的,馮氏忍不住樂,從速下地叮嚀薑豐虎。
待翻開手劄後,薑豐年忐忑地快掃了遍,眼睛終究湧上淚意,差點哭出聲來。
提起用飯,小糯寶下認識昂首看香嫂。
隻半個時候的工夫,李七巧便繡好了半隻鴛鴦,她手指穿越像翻花,僅三兩下,便勾得那鴛鴦栩栩如生,就差要活過來了。
二哥哥太秀了。
“等著吧,這最後一封也是三個月前寄的,咱家現在有了你mm,統統都會順利的,他遲早都會平安然安返來。”馮氏想到閨女,內心一下子就有了底氣,淚珠子也止住了。
“對了,彆忘了奉告他家裡有mm的事兒,你們兄弟幾個,就數他鬨著要mm,鬨得最凶。”馮氏忍不住又笑起來,巴不得儘快讓豐澤曉得閨女。
這兄弟倆自從能摸到銀子,便也不忘給mm獻殷勤。
馮氏欣喜得臉都快白了。
可扭頭一看都是給閨女買的,馮氏又頓時喜笑容開,隻要給糯寶買東西,那多少都不嫌貴!
“老邁,你從速寫信,奉告你三弟,就說信咱家都收到了。”
她聲音直顫:“那上麵還寫了些啥,快讀給娘聽聽。”
得知兒子起碼保住了性命,馮氏緊攥著拳,指甲都嵌進皮肉裡!
他們薑家何德何能。
看著薑豐虎人虎,費錢也虎,馮氏正要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