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邁,去套驢車,既然你丈母孃信不過咱村的,那就帶她去城裡醫館,我們好好把這藥問個清楚,總不會醫館大夫們也蒙她娘倆吧。”
孫春雪不敢信地瞪大眼睛,衝疇昔喊:“你說啥呢,這明顯是我娘抓的……能懷孩子的藥啊,並且二十副就要五兩銀子,咋會是你說的如許。”
馮氏瞥了眼,倒也夠用了。
很快,楊田梅就跟著老五過來了,馮氏曉得村長一家都是心眼實的,倒也不怕楊田梅看笑話。
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順著她的臉頰,吧嗒吧嗒不斷滾下。
本來幾十副的藥,孫春雪幾近一頓不落,眼下喝的就剩四五副了。
白氏這會兒被拆穿,咽咽口水,仍不改凶色:“好啊,馮孀婦,你竟通同你們本身村的,過來蒙我閨女呢!這藥就是五兩銀子二十副,你想不認賬,另有冇有天理了!”
楊田梅一聽都無法了。
這個大兒媳雖是吝嗇,格式不大,不過還算是刻苦刻苦,從不偷懶耍滑,跟著家裡受了幾年窮也冇見抱怨。
莊稼戶一年才掙幾個,誰家捨得花五兩吃藥,這不明擺騙傻子的嗎。
白氏也氣得紅眼了。
“呦,白大娘好技藝啊。”李七巧終究忍不住道:“這麼焦急攔著,該不會是內心有鬼吧。”
薑豐苗氣不過,抓了把石子兒,嗷嗷追出去要打白氏。
“咳病啊。”楊田梅語氣篤定:“之前這方劑我常給人配,不過這裡頭還放了雞屎藤,它倒是便宜,還能治食滯,不過吃起來可不能過量,不然可會傷了脾胃啊。”
“老邁媳婦,去把你冇喝完的藥都拿來。”馮氏又道。
不過也該讓她長長記性。
“我也把話撂這兒,如果邁出我薑家門,就甭想我去接她,大不了我重新另娶,也毫不受你家挾製,五條腿的蠢豬冇見過,但兩條腿的人還是好找!”薑豐年咬牙冷哼。
“娘,您為啥啊,我但是您閨女,您這麼不是糟蹋我身子,用心害我嗎。”
想不到本身信賴的親孃,竟會騙她到這份上。
“薑家大嫂,雞屎藤可還能活血化瘀呢,如果然有了孕,吃了這藥孩子還不得流掉啊,得虧你還冇懷上。”楊田梅點頭感喟。
馮氏蹙眉點頭。
孫春雪已經完整傻眼。
待細心瞧了,又聞了兩下後,楊田梅忙問:“嬸子,你家可有人得了咳症,咋吃這些藥啊。”
說罷,這老太婆就腳底抹油,氣呼呼地冇影兒了。
“既是要算藥錢,那也不能光憑你娘那張嘴,說是多少就是多少。”馮氏抱起雙臂,毒蛇般的盯了白氏一眼:“老五,快去請村長閨女田梅過來,她會些醫術,擅治婦人那點事兒,就讓她過來給我們看看,這藥到底值多少錢!”
“老二媳婦,快去把咱家的鹹魚裝上幾條,給田梅拿歸去,這鹹魚咱家醃得恰好,就飯吃還是下酒都行。”馮氏回身笑了笑道。
馮氏倒也不惱。
她舒了口氣,這時看已經一臉懵圈的楊田梅,纔想起還得謝人家呢。
她咬著牙,一嘴巴子就抽閨女臉上:“窩囊東西,不這麼弄咱家哪來的銀子,給你侄子讀書,說娃娃親!如果你把那藥都吃完了,還能被你婆婆看出來嗎,我如何生了你這麼個廢料點心,呸,冇用的爛貨!”
孫春雪趕快扭頭看向白氏:“娘……您、您不是說,這是給我抓的補藥嗎,您咋騙我呢。”
白氏撲了空,差點摔了個狗吃屎。